“是你自己医术不高,怎么倒怪起我了?”陆原承耍赖道。
他手受伤那晚,不仅没好好休息,还到天台刮冷风,通宵过后又和客户喝酒应酬,伤口不恶化才奇怪。
荠麦瞪了瞪他,正要说话,外面却传来一阵吵闹声,她疑惑地朝门口看了看,便瞧见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小护士,眼看拦不住,同情地看了看荠麦。
那女人提着手上的名牌包,脸上画着浓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看见荠麦正坐在桌前,将手上的医药单一甩,便扔在桌上。
“沈医生,我父亲的药,当初是你开的吧?现在我父亲上吐下泻的,你解释解释呀!”女人双手撑着腰,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荠麦皱眉,这是她在普外科一个病人的家属,她调来急诊室时,那老人还好好的,怎么不过几日便这样。
“魏女士,我想你是弄错了吧,我给老先生开的药都是寻常的止疼药。”荠麦拿起桌上的单子,仔细看了看。
一旁的陆原承挑了挑眉,微眯着眼睛观察着。
魏晓一听,伸出手指指着荠麦说:“那我父亲本来好好的,怎么吃了你开的药,就给折腾成这样?”说着,便开始吐脏字,甚至想伸手扯荠麦的衣领。
荠麦见来人不讲理,也不再以礼相待,灵巧地躲开她的手,冷着声音道:“魏女士,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就别在这儿学猴子耍把戏,让人看笑话。”
魏晓顿时恼羞成怒,抡起衣袖便要动手掐架。
这时,门口却走进一个匆匆赶来的中年男子,见状,他赶忙上前拦住,“这位女士,有话咱好好说,可别动手。”又抬眼看了看已经爬上桌子,手里还拿着个听诊器的荠麦,呵斥道:“沈荠麦,你想干嘛?”
“主任。”荠麦摸了摸鼻子,灵活地跳了下来,还顺带“不小心”踩了下陆原承的脚。
陆原承吃痛,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瞪了她一下。
接着,中年男子好声好气地说了许久,魏晓才答应等医院调查清楚再请她过来协商。
送走了魏晓,中年男子转身就拉下了脸,“沈荠麦,你长本事了,还想和病人家属打架是吧?”
“主任,我那是正当防卫。”荠麦撇了撇嘴。
许主任没好气地说:“我看你这一回怎么解决!”说着,便走了出去。
“许主任走好。”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
沈荠麦这才发现王素正站在门口,而且似乎已经看了很久的戏。
王素轻笑着走了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好听的清脆声,即使套着白大褂,也依然能隐约看出她曼妙的身姿。
“沈大医生这回可能耐了,不知是不是又因为大意疏忽啊?”王素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将细发拂向耳后。
“关你什么事,老娘这一回,依然能平安度险,因为我,问心无愧,不像有些人,道貌岸然。”荠麦咬牙道。
王素冷哼了一声,正要回嘴,侧目看到一旁的陆原承,有些惊讶,转而又一副了然,“我说怎么大中午的不吃饭还留在这,原来在会老情人啊。”
她似是不愿再多待,说完,不等荠麦出口,便转身离开。
荠麦双拳紧握,有气却无处撒,只好锤着桌子,杏目圆睁,冷笑道:“王素,我早晚要你好看。”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蠢货,我都说了你医术不高吧,还真不止我一人中招。”陆原承在一旁幸灾乐祸。只是看着已经远去的王素,却有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