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隔着一扇窗,一个摆POSE,一个发气势……
任川是想吓走人家没吓住,对方说了要分生死,一身杀机凛冽恐怖,刺得他皮肤如针扎,完全颠覆了任川在武术领域的世界观,已经有一种闭目待死的觉悟了。
平等王是没被任川吓住、却被自己吓住了。误以为对方高出自己两个境界,吓得不敢动手、也不敢收回气势杀机,唯恐露出一丝半丝的缝隙,对方便要立刻雷动于九天之上了。
总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四下杀伐之声震天,这新房内外,却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然而,这诡异的僵持,在仅仅数息后,便被一个突然闯入的人打破了!
一个脸孔尖尖、明眸皓齿的丫头,穿着水蓝底绣红花的衣服,俏生生地扎进了二人的中间。
这丫头跑得气喘吁吁,嘴里叫道:“姑爷,有敌人来袭,快躲起来。”
“烧……烧麦?”任川记得油饼是这么叫她的,随即,任川双眼暴睁:“快跑啊!”
夜色如晦,平等王黑袍散发,与夜色相融,这飞快跑来的小妞跑得太急,居然没发现他!
平等王大喜,借着烧麦冒冒然闯入两人中间的霎那机会,气机猛然锁在她的身上。“过来吧!”老脸上浮现狰狞笑意,任川一叫名字他便对上了号——馄饨烧麦饺子油饼,寨主小姐的贴身四婢,名义上是丫鬟,却与吕家妮子有姐妹的情分!
拿下她在手,神妙境也只能放自己离去,除非他们不要这小妞的命!
蝎钩索如一道黑色的电光,从袖中席卷而出。
“艹!”
任川怒喝,一撩长衫,按着窗台就往外跳。
前世二十年习武,虽然谈不上宗师,但胸中一口血气,好歹是练出来了。
无论前世今生,让他看见个十来岁小姑娘在眼前遭人毒手,他做不到。
但那蝎钩锁,的确太快。
任川双足刚刚离地,蝎钩锁一兜一甩,已经缠在了烧麦胸前的烧麦上。
待任川跳出窗外、脚踏实地,烧麦已经被拉到了平等王身前,平等王右手拽着蝎钩锁,左手已往烧麦的脖子卡去,老树般的脸上狞笑不断:“阴无忌,识相的就给本王……”
给本王什么?他没说。
因为就在他那只老手将将要卡上烧麦细细的脖子时,忽然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搭了上来。
一只手握住平等王食指,另一只则握住拇指,然后轻描淡写地一掰。
就像馋嘴的小姑娘,掰开了甜丝丝的大芦根。
任川清清楚楚看见,平等王的左手自虎口开始裂开,拇指和另外四根手指的距离越来越远,整个手掌几乎都被扯成了两半,至手腕方止。
速度快到平等王脸上的狞笑都没来及消失。
烧麦漫不经心地丢开手,扭了扭头,扭了扭胸,扭了扭腰,也不知怎地,就从蝎钩锁中钻出,一肘砸在平等王腰上,顺势回过身,白嫩的小手仿佛两只欲飞的蝶,轻盈托向平等王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