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双蝶飞起,平等王脸色剧变,发出近乎惨烈的嘶嚎:“众生平等、彼我无差!”
嘭!
平等王和烧麦的脑袋同时猛然仰起,口中、鼻腔,同时喷出血柱,就仿佛被泰森的上勾拳打了个正着一般——这是任川的视角,其实泰森的勾拳能否把平等王打这么惨,还是未知之数。
平等王和烧麦都像喝醉了酒一般,踉踉跄跄向后退去。
任川大惊失色,他看得很清楚,分明是烧麦暴起,撕手砸腰,继而击中了平等王的下巴。可是,受伤的却是两个人——就连受伤的部位也一样。
艹了。
任川瞬间想到了某种答案,只是让人难以置信:这厮穿了反伤甲?
烧麦比平等王少退了三步,先行立住脚,很豪迈地小臂一抹,擦了擦口鼻处的鲜血,双眼闪烁着奇光,就像看见了猎物的毒蛇:“平等神功果然高明……”
后足一踏,以极猛烈的势头冲了过去:“但也不过是挨打的功夫罢了!”
平等王虽然用某种奇异功夫,和烧麦分享了下颚处的伤害,但之前毕竟多受了一肘,手也被撕了,那两下极为突然,他根本没来及运起“平等神功”。
因此烧麦暴冲之际,他犹未止住退势。
“啊!”平等王右臂一挥,蝎钩锁撕裂空气,怪啸抽出。
烧麦身形一凝一折,一个极古怪却极利索的动作,让开了蝎钩锁。
“死!”平等王怒吼,右臂猛振,那细溜溜的黑索猛然炸开,化为无数道黑光四下乱刺。
烧麦临危不乱,左臂直伸,以肩为轴,呼地画了一个大圆,掀起掌风如狂,炸开大片黑光,只有向下斜飞的寥寥几根未受波及,扎在她小腿上。
她也不以为意,右掌从左臂所画的圆心中探了出去,迅疾无比地按向平等王胸口。
平等王毫不犹豫地运转平等神功,要将掌力照样分享回去,不料劲力到处,却觉空空荡荡,烧麦那一掌空有声势,却无丝毫掌力。
平等王眼神大骇:“你……”
却见烧麦尖尖的小脸上掠起一个诡异地微笑,按在胸前的小手蓦然一振,含而未吐的掌力毫无保留地送了出去,平等王话音立止,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大口吐血,挣扎难起。
二人这几下交手兔起鹘落,说来或许繁复,实际不过是几次眨眼的功夫。
“今日叫你鬼王楼十殿阎王,从此残缺不全!”烧麦低咤一声,便要扑去下杀手,但只迈出两步,忽然身形一僵,道了句:“你喂毒?”
说罢全身一软,倒在地上,拼命扭过头,对任川低喝:“小子,你快、跑……”便失去了知觉。
任川扭头就跑。
平等王勉力支撑起头颅,望着任川的背影,又看向无声无息的烧麦,一边桀桀怪笑,一边吐着血,低声道:“呵呵……蝎钩索变黄蜂针,神仙当面也发昏!阴无忌,若非本王认错了人,你必不是本王对手。不过就算遭你暗算……呵呵、呵呵……最终活下来的也绝不是你……”
平等王挣扎着,不断吐着血,不断低低地咒骂,慢慢用双臂撑住了地面,坐起身来,心里算计道:“虽没杀了那入赘的小子,却无意间拼掉了潜将阴无忌,赫赫,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呃?”
他抬起头,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你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