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与自己疏离,曾经的亲昵,走到如今的相见无言。
他无悔,可是有愧啊!
“还吃两口?吃了再休息吧,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我也着紧着这件事儿,他没出农地,想来没有大碍的。”
“你出去吧。”
知道她其实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所以想陪着她一起吃,若是从前,他会直接坐下,给她布菜,可是现在,没有资格了。
很多事情,行错一步,就错开半生。
留下方怀慈一人在房间,一桌子饭菜,除了那盘黑米糕一块儿不剩,其他的一筷没动。
不论在什么地方,太阳终归还是会继续升起来的。
天擦亮的时候,床上传来一点点咳嗽的声音,虽是初夏时节,可是夜间更深露重,连着两天睡在没有被子的地方,本身就受了些伤,着凉是必然的。
而方怀仁也没好到哪儿去,虽是地上铺了些草,可到底没有多厚,而且水分不多也并不特别干燥。
这一晚上也是睡得腰酸腿疼,身上没有哪块骨头是松快的。
肥遗一夜好眠,也许是饿了,馋昨天吃的烤全羊,一大早就来到许糯的房间门口。
气沉丹田,蓄势待发,两秒钟后,一声响彻祭堂的吼声,叫醒了所有祭堂还在沉睡的动物。
如果生物也有睡着和醒着的区别的话,这会儿也醒了。
本来就睡得不太熟的两个人,一下就被吵醒了。
玉江淡定的睁开眼睛,坐起来,鼻子间似乎有一些湿润,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一块手帕,只得作罢,吸了一下鼻子,可是治标不治本。
方怀仁气急败坏的把被子踢开,扔到床上,直奔门口而去,嘴里没有一句干净的话:“肥遗,你妈炸了?大清早的号丧啊?老子今天吃红烧肥遗。”
门口的肥遗已经不见了踪影,明知这件事不讨喜,他做了这件事,怎么可能留在原地等人找自己麻烦?
门口空无一物,方怀仁揉了揉脖子,转头看床上一直吸鼻子的人,不由得更来气了:“你吸吸吸,吸一晚上了,就不能伸伸您的尊尊玉手给它擤出来吗?”
玉江起床没理他,叠好被子绕过他身边,朝着许糯说有河流的方向走去。
方怀仁也跟着他往河流的方向走去。
要说方怀仁遇到这种场面,那是家常便饭,可玉江如此蓬头垢面的出现在人前,还有些许尴尬,那可是绝无仅有的画面。
他有心想要离方怀仁远一些,不要让他看到自己不雅的形象。
可他好死不死,偏偏往上游的方向走去,方怀仁刚准备捧水洗脸,就发觉了异常,一下把自己手里的水扔了,往玉江更上游的方向走去。
迅速的漱口,洗脸。还特别刻意的多漱了几次口。
玉江一开始没有发觉异常,等到听到方怀仁故意呸呸呸的声音,再低头看自己面前的河。
怒不可遏的站起来,指着方怀仁:“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