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不相让,肥遗无辜躺枪,它除了对许糯乖巧一些,本身脾气也不算温顺,走过去抬起一脚,把他们俩踢进屋里,回了自己屋,顺便把门关上了,许多年不用的门栓,这会儿也用上了!
玉江的方向占优势,被一脚踢到在床上,看着躺在地上方怀仁,得意的坐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
道貌岸然的说:“天意,我就不打扰你了,先歇息了,虽是初夏时节,还是别睡草地了,拾点儿干草,睡在房间地上吧,只要不打呼,不磨牙,不说梦话,不流梦口水,我不介意!”
方怀仁此时还贼心不死,想要爬上床去,嘴里一边说着:“什么都不能做,你说的是睡觉吗?那是长眠吧。”
一边站起来,撺掇着怎么把玉江赶出去。绕着床走到靠墙的一边,一个箭步冲上去。
躺在床上手脚并用的把玉江赶下床,却被玉江抓着胳膊,一下从床上扔出了房间。
不知是巧合还是玉江还有那么一丁点怜香惜玉之心,扔的比较远,没落在硬石板上,落在草地上了!
孤身在外,又没有武艺傍身,该认怂时就认怂,要想睡得舒服一点,就只能和玉江说的一样,拾些干草,把地铺的平整一点。
好在这儿别的不多,植物特别多,入夏是没有太多枯掉的干草,可这里有许多本身水分就不多,还很柔软,跟芦苇差不多的植物。
采了很大一堆,拖着回来,把房间的地面铺好,认命的躺上去,把手枕在脑袋下面。
突然从床上飞过来一床被子,刚好砸在他身上,床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热死了。”
方怀仁坐起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两只手叠在胸前,衣服摆得真的像去世一般平整,除了有些许脏污和褶皱,看起来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公子哥。
别人抛来了橄榄枝,识趣儿的人就得接住,而他自认为相当识趣儿。
满足的盖着被子一梦到天亮。
人对于已知的困境往往没有太多的恐惧,就是对于未知的遭遇,会平添许多担忧。
方怀慈一直等不到关于方怀仁的任何消息,放给方怀清的讯鸟,也没有明确的回应,她再也坐不住了。
看了一眼哄着子念的芊芊,走过去摸了摸一直在哭啼的子念,低声说:“你在担心他吗?不要怕,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来人,备运兽,去运网!”
芊芊追到门口,担忧地问:“他会平安的,对吗?”
“别担心,怀清发过消息了,没有大碍。照顾好子念,我回来的时候,会把他带回来的。”
“好。带回来吧,带回来好!”
医家的运兽进了运网,没有往农地的方向去,径直朝着运网的方向,连过禁止的时候,都没有任何阻拦。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方怀慈的脸色,难以形容。
破釜沉舟,有,怀念过往,有,遗憾重重,有,埋怨不甘,也有。
运网过禁止,出运网的出口处,站着一个着急跑过来,以前都有一些凌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