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为着嫁祸云吉?”陈明明逼问到。
常喜扭头看了看齐昀,齐昀亦是故作镇定,却不敢看他。
“贵妃娘娘,小的有罪,是小的心生了恶鬼,竟想要害殿下,一切都是小的所为,还请娘娘莫要牵连渲王殿下。”
常喜说完此话,陈明明显然是松快些了,齐昀方才的局促不安也渐渐收了。
萧明卿见此景,竟面无波澜:“传常欢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有些丰韵的侍女上了殿,那侍女上殿后,看到地上跪着的常喜,牙根都咬紧了,可顾及着殿上还有贵妃,便将心内的火气生生压了下去。
“常欢给贵妃娘娘、德妃娘娘、晗王殿下、渲王殿下请安!”
“常欢,你现在在丝锦处做的可还习惯么?”
“回娘娘,奴在丝锦处很好,若非贵妃娘娘赏识,常欢现下恐怕还是粗使宫女,娘娘大恩,常欢不敢忘!”
萧明卿指了指常喜问常欢:“殿上黑衣男子,你可认得?”
“回娘娘,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奴婢的亲弟。”
常欢盯着常喜看了良久,只是常喜心中有愧,不敢看他的长姐一眼。
“常喜,今日你犯下重罪,你长姐也将受你牵连,还有,你家中年迈的双亲,按律法,亦会被问罪。”
常喜听完此话,当下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常喜……你与本王主仆一场,本王……”
常喜心中明白,以自己卑微的身份,如何都斗不过德妃母子,即便是将齐昀供出来,可是,还是自己伸手推的齐光,是如何都脱不了干系的。
他千不想万不想因此事牵连家人。父母年迈,家境虽不富裕,可二位高堂尚算是在城外安度晚年,长姐年满二十二岁,就可以出宫寻个好人家嫁了,这本都是最好的归宿。
所以,他决意,定不能因为他人恩怨,毁了这一切。
常欢知道亲弟的难处,同是下人,她明了一件事,那便是,主上的吩咐,无论如何亦不能驳,因此驳与不驳,注定遭罪。
“阿喜,姐姐明白你的难处,今日你做任何决定,姐姐都不会心存怨尤!”
常欢这句话,直直戳了常喜的心窝,哪怕他被骂被打,心里都能畅快些,可听到常欢如此说,心内的高墙,顷刻土崩瓦解了。
常喜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求贵妃娘娘为小的做主!小的虽没脸这么说,但还请娘娘放过小的父母与长姐,他们都是无辜的!此是的主谋,是渲王殿下啊娘娘,即便小的吃了凤肝龙髓,亦万不敢加害晗王殿下啊!”
齐昀听罢气急败坏,上来就对常喜拳打脚踢,常欢不忍看亲弟被打,扑到常喜身上护住了他,齐昀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一脚踹在了常欢的左臂上。
“来人,渲王加害此案重要人证!将他抓起来!”
四名侍卫急急上殿,三下两下就将齐昀控制了起来。
陈明明自然不愿意自己儿子受委屈:“你们好大的胆子,渲王也是你们可以抓的么?”
萧明卿微微一笑:“德妃,急什么,冤枉没冤枉的,听常喜说完,你再定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