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明紧紧抓着小侍女的胳膊,看小侍女那面色,估计陈明明力道不轻。
“你可有告诉圣上,有人害云吉落了水?”
“娘娘,奴婢说的清清楚楚,细枝末节处均不敢有落!”
萧明卿对这位国主的性子,还是比较了解的。
国主年少时,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宠妃所害,所以他很是反感妃子之间的你争我斗。
小侍女告知国主齐昀并无大碍后,他便断定一定是德妃想将此时小事化大。
再加上齐光平日里做事有分寸,齐昀却是个不省心的,所以今日之事,他不必来,也知晓德妃的那点小心思。
眼见没了依靠,陈明明也收了虚情假意。她心内想,收拾不了贵妃与晗王,收拾一个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明明起身,想着去找安歌的晦气,却不想齐光一下挡在了安歌身前,陈明明见状,气得甩了袖子。
“你是哪家的野丫头,尽敢诓得我儿落水!”
“德妃,本宫的客人,怎轮到你这般轻贱!方才本宫的话你还没回,云吉说,是歌儿诓他落水,只你,一进菱安宫,便直指晗王作嫌犯,你这又是什么道理?”
“娘娘,臣妾方才说了,只是慌乱中记错了。”
“行了,本宫亦没有那么多功夫看你做戏,来人,将推晗王下水的嫌犯带上来!”
陈明明一听,吓得使劲拽着衣袖边儿,而齐昀面上也苍白失色,安歌侧目,分明看到齐昀紧张地咽了好几口口水。
宫中表面祥和,暗地却是波涛汹涌,若不早加防备,就是在给敌人可乘之机。
也就齐昀这个头脑简单的,相信萧明卿会放心齐光一人在池边独处。明面上,齐光平日里确是一人在池边看书或垂钓,暗地里,却是有侍女在旁守着的。
只是齐光不喜有人打扰,所以那些侍女也不会露面。
至于齐光落水,那些侍女为何不出来相救,是因为无需相救,萧明卿早就命人将映菱池的水放走了一半。
齐昀如此安排,定是他发觉齐光最近几日喜去池边,于是便指使人去推齐光入水。
只是他这招太差,若是他能早早和陈明明商量商量,定不会做下如此蠢事,如今,却只剩认栽的份儿了。
两名侍卫将一黑衣男子押了上来,那男子不敢抬头,一直低着,到了萧明卿面前亦不跪。
其中一名侍卫将黑衣男子手臂一扭,他当即疼地求饶,而后赶紧跪了下来。
“将头抬起来,让本宫看看,到底是何人!”
那男子缓缓抬了头,而后,又局促不安地瞧了齐昀一眼。
“这不是渲王身边的常喜么?怎么,渲王身边的日子太安逸,便不想活了?!”
陈明明是知道齐昀派人去推了晗王这事,可是却不知自己这个笨儿子,竟派了身边之人。陈明明看着自己生下的这个阿斗,满脸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可是现下要紧的是扳回这一局,不然便会输得十分难看。
“贵妃娘娘!常喜定是不满云吉前几日训了他,便做下此等杀头的事,想要嫁祸给云吉!云吉与云畅是亲兄弟,如何亦不可能想着去害云畅啊!”
常喜听到杀头,虽极力掩饰,可是着急慌乱还是从他的神情中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