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算是看明白了,贵妃娘娘今日定是不肯放过齐昀,也好,待娘娘审完这奴才,晗王身侧的姑娘,也审一审才好,要不,别人定会说贵妃娘娘偏帮自家孩儿!”
陈明明盯着萧明卿,理直气壮就似齐昀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个。
萧明卿不紧不慢:“不必等到那时了,现下本宫便可先审歌儿!歌儿,你过来。”
安歌款步珊珊走到殿中,跪下听萧明卿问话。
“你可有诓渲王入水?”
“歌儿怎敢诓渲王殿下,是殿下想打歌儿没打着,足下不稳,方才失足落水的。”
“他为何打你?”
安歌侧脸瞪了齐昀一眼:“渲王殿下对兄长不敬,趁着晗王殿下失聪,百般辱骂,口中尽是污言秽语,歌儿气不过,便顶撞了渲王殿下几句!”
齐昀咬牙切齿,双目圆睁,极力想要挣脱两侧的束缚,却只是白费力气。
“好你个臭丫头!撒谎不眨眼的东西!本王何时辱骂他了?”
安歌懒得理他,接着说:“木兮姐姐不忍晗王殿下被渲王殿下侮辱,愤而劝诫了渲王殿下,渲王殿下气急败坏,赏了木兮姐姐一巴掌,德妃娘娘,您若不信可去看看,木兮姐姐的脸,现下还是红肿的!”
陈明明斜眼看了看安歌,翻了个白眼:“本宫凭何要受你指使?”
“好了,将小姐扶起来。”
萧明卿示意安歌原回齐光身侧去,而后又问常喜:“如何?想清楚了,便开始说罢,本宫保你长姐与父母不受牵连。”
“是,娘娘!”
常喜没用多少功夫,便将齐昀谋划的事情交待地清清楚楚,陈明明现下再想辩驳,也是越描越黑。她唯一所盼,就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孩儿,能够逃过这一劫。
陈明明跪在殿中,想求萧明卿放过齐昀,谁知萧明卿急急走了下来,赶忙将陈明明搀扶了起来,满脸的客气。
“德妃这是做什么?你虽是教导无方,可是此事,你也是被蒙在鼓中的那一个,这罪责,要担也是云吉担,你不必跪本宫。”
陈明明刚想哭喊叫冤,被萧明卿几句话堵了回去。
“兄弟之间拌两句嘴也是有的,好在云畅落水亦无大碍,云吉呢,也称本宫一声母妃,本宫断不会对他那般狠心。可是德妃,你若想将事情闹大,云畅如何都不会吃什么亏,而云吉……”
陈明明虽心疼,可是她自知不占理,如今萧明卿这话音,似是暗示自己可以有转圜的余地,自己不妨答应了她的条件,以保齐昀。若再这么下去,闹到国主跟前,齐昀以后别说争储了,估计这渲王的爵位都得丢。
“臣妾但听娘娘吩咐!”
齐昀见陈明明不再顽抗,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母妃!您不救孩儿了吗?!您不可如此啊母妃!”
“你闭嘴!你做下这等错事,还有脸让本宫救你!你现下,就该求贵妃娘娘开恩方是正道!”
陈明明对着齐昀眨了眨眼,示意他认错,齐昀却问到:“母妃,您眼睛不适么?”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憋着笑,却不敢出声。
“好了,德妃,如此罢,云吉这性子,戾气太重,既然圣上许本宫定夺此事,本宫便罚他禁足三月,你可有异议?”
“臣妾不敢,但听贵妃娘娘裁决!”
“三个月!母妃……”
齐昀刚叫了陈明明一声,便被陈明明狠狠瞪了回去,他便不敢再作声了。
“行了,德妃,你先回吧,一会儿本宫会差人送云吉回府。”
陈明明无奈行了礼,担忧地瞧了齐昀一眼,一步三顾地走出了菱安殿。
“母妃!母妃!您怎么走了?萧娘娘!您不能只罚云吉,这常喜也得罚啊!”
萧明卿懒得回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齐昀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