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雪堂三楼，楚歌、兰思淼、安阳、欧阳衍四人坐在叠席上围成一圈。

欧阳衍是个看着呆呆的男生，他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前几天才满十八。

“你把小孩儿带出来干嘛？”兰思淼看着对面的欧阳衍，揉揉眉心，扭头问身边的安阳。

“还能干嘛，出来玩儿呗。”安阳悠闲地看着兰思淼，“好不容易成年了，该体验体验更丰富的生活了。”

楚歌看眼面无表情的欧阳衍，抿嘴偷笑。

“今天就不在兰花这儿吃了，我昨天在明清区发现了个新开的酒楼，酒种多，菜也不错。我们现在到那儿去。”

“叫什么？”楚歌问。

“腾云楼。”安阳回答，“离明居不远，只隔了十几家。对了，小歌，去腾云楼前，我得拜托你帮我在‘栩生’那里买幅画，一幅风情万种的画。画上的女人一定要足够妖艳。”

“妖艳？”楚歌一脸茫然，“那里只买水墨画，水墨画怎么妖艳的起来，你不是记错了吧？”

安阳和兰思淼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兰思淼说：“小黑每次来暗街，都差不多傍晚时候回家，有几次好不容易在这儿过夜，结果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雪堂，也不出去走动走动。”

“所以错过了好多精彩。”安阳摸着下巴，“今晚，就跟着我们好好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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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整条暗街都是彩色的，到处都挂着五光十色，不同种类的灯笼。各类摊贩都活跃起来，在自家店前招揽生意。

路上的青石板被越来越多的人踏着，街上的行人什么打扮的都有。汉服、西服、休闲套装、少数民族服饰……看得人眼花缭乱。其中不少人是戴着面具的。靠暗街尽头那边的空中接连有烟花在空中炸开。

“今天怎么感觉比以往热闹不少？”暗街人声嘈杂起来，楚歌不得不提高音量。

“藏珍阁前不久入手几件稀罕宝贝，今天要竞拍！”兰思淼扯着嗓子回答。

“什么宝贝？”安阳来了兴趣。

“不知道，你们要是想看，等会儿吃了饭我带你们进去，我那儿有认识的人。”

藏珍阁是暗街一家专门拍卖稀罕物的地方，安阳与兰思淼讨论着藏珍楼，楚歌和欧阳衍默默跟在他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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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四人站在“栩生”外，兰思淼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楚歌跟欧阳衍，带头往里走。

楚歌跟着兰思淼走进“栩生”，她懒得猜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晚上的“栩生”生意很好，柜台前，好多人付钱买画。楚歌记得毓刚告诉她，这里的画儿是不轻易卖的，怎么……她转眼往挂着画的墙上看——好家伙，墙上挂着的全是一幅幅美女、美男，以及男女一起的水墨画。

这些画前有不少带着面具的人在认真挑选。

墙上画中各式各样的美女都是动态的。有拿罗扇掩面，眼神娇羞的小家碧玉；有香肩半露，挥着帕子，红唇诱人的妩媚少妇；还有气质清冷，面容无暇的冰雪美人……人间种种美人，这画中都有了。

楚歌看完美女接着看美男，这里还有许多美人出浴图。“栩生”有面墙，上面挂着的画，有男女同在的，两男同时的，两女存在的。画中的两人十分亲昵，或搂或亲，有的甚至开始互相宽衣。

楚歌看得认真，无奈画上的两人一但开始宽衣，就躲到画中的遮挡物后。

“这就没了？”楚歌问身边的兰思淼。

“不然呢，你还想接着看？”兰思淼原以为楚歌看到这些画会脸红害羞，没想到她什么反应都没有，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白，一点红晕也未曾有过。

“食色，性也。有什么可羞的？”

兰思淼说不出话来。

“晚上不比白天，这时候挂出的画应该出钱就能买到，所以安哥，你不用我帮，自己买就可以了。”楚歌对安阳说道。

安阳盯着墙上的一幅美女图：“我白天已经打听好了，毓老爷子说，可以免费送你一幅晚上出售的画。”

楚歌听后，无奈一笑：“好吧，你选一幅。”

毓刚晚上不在“栩生”，看管店面的是毓文星。

楚歌拿着安阳选好的画站在柜台前，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毓文星就说道：“爷爷已经跟我说了。”毓文星接过画，把画包好后递给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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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四人一进腾云楼就有个服务员领着他们去四楼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