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就算是那汉子再是认真也没用了,林平之的脚下有了支撑点,他那鬼魅般的轻功身法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汉子哪里还会是对手?
只见那汉子刚刚举起手中的巨锤,林平之就已经出现在他的身侧,之后右腿一点,踢在他的腰间,那汉子啊呀一声翻倒进了江水之中,林平之手提竹剑指着他的咽喉,冷冷地问道:
“你认输不认输?”
这回林平之可没有了耐心,若这汉子再不认输,他是真的会一剑刺入他的咽喉,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谁也不能用。
那汉子前面硬气了一回,之后可再也不敢硬气了,他也被林平之打服了,连连点头道:
“我服了!我服了!少镖头!我服了!”
林平之这才‘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竹剑收回,傲然而立,之后才说道:
“与我回去救人!”
林平之回转过身,来到了他先前劫夺的小船之上,上面已经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福威镖局子弟,只是船沿外漂浮着的七具尸体,让林平之的眼角剧烈的抽动。
他安抚好一群受惊的镖局子弟,然后一众人齐心协力地往岸边划去,因为他们要入川报仇,也不好带着这几具尸体,只好葬在山林之中,做好标记,日后有闲暇了再回来将尸体运回。
林平之下华山之时,带了四十名福建弟子下山,之后在福建之时留下十名弟子照看镖局和父母,之后又因为懈怠,在这重庆江面上死了人。
这是第一次林平之因为指挥失利而损失人手,林平之的口中血都要被他咬了出来。
来到岸上之后,林平之哪里还能够忍得,他带上降伏的江中鳄以及幸存的福威镖局子弟,连夜去了重庆城。
重庆因是山城,道路崎岖多变,不是本地人根本就不认得路,幸好这江中鳄倒也老实,恭恭敬敬地带着福威镖局一伙人来到了这排江教的老巢。
这林平之来的刚刚好,这王中流刚刚从江面上截杀福威镖局一伙的地点逃了回来,正在和教主汇报情况。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林平之在被劫杀之后不是好好休息一番,而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这真是有仇不过夜啊!
这排江教在重庆城中的据点也是一个大院落,如今还是夜晚,这处院落之中依旧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显然去江上劫杀林平之一伙的教众们基本上都逃了回来。
这排江教教主罗大公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身着一身的锦袍,面色红润,若非是他的腰间挂着的两杆铁尺,这模样也就看着和一个地主员外差不多。
只是现今这员外模样的教主脸色也是不好看,他惊讶道:
“也就是说,我们早早地给那小子设了陷阱,但你们一百多号人依旧被这小子给杀散了?”
见到这王中流惭愧地点了点头,这罗大公重重地甩了甩手,怒骂道:
“废物!”
这王中流也知道是自己无能,也不敢顶嘴,只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