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年轻的汉子开口说道:
“罗教主也不必怪罪这王长老,这林平之那龟儿子我见过,武功确实了得,而且那小子行事卑鄙无耻,王长老一时不备,被那小子暗算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中流听了这话,感激地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年轻汉子说的话不是什么实话,但人家给他说好话,他犯得着去反驳人家么?
罗大公听了这话之后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出来,不舍地将它递给身边那个年轻的汉子,说道:
“余公子,我排江教办事不力,事情没有完成,我罗大公也不好意思收你们青城派的礼物!”
这年轻的汉子也就是余公子,原来就是青城派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
今日这余人彦受父亲余沧海的所托,来到这重庆城的排江教中,以青城派的内功心法为条件,邀请这排江教出手劫杀这福威镖局一伙,没想到这排江教办事不力,依旧被这林平之冲出了重围。
这余人彦摸摸右手手腕上的伤痕,眼中透露出怨毒的神情,若是依他过去的性子,自然是把这册子收了回来,这排江教办事不力,自然没资格收取他们青城派的礼物。
只是这余人彦在福建受过挫折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有大幅度的改观,整个人改变了不少。
这人就是当初去往福建福威镖局,骂林平之是哪个鸟的汉子,被林平之打了几个巴掌,割了手筋之后,他的武功算是废了大半了,之后痛定思痛,性子改了不少。
别看这罗大公乖乖地送出册子,但这余人彦要是真的敢拿,信不信这排江教的人就有可能让他走不出重庆城。
所以这余人彦只是笑笑,也不接手,只是在这几人还要推辞几番的时候,大门之外突然出现了一阵嘈杂的喊叫声。
“敌袭!”
然后‘呃啊’几声惨叫声传来,门外一片人仰马翻。
之后有几个从江上劫杀逃回来的帮众一见到林平之那张黝黑的脸庞,立马惊恐道:
“阎王爷追上来了!”
然后这群人顿时就慌乱地消失在这重庆城崎岖的山路之中。
趁着这大堂之内几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平之已经带着几个幸存下来的师弟们冲了进来。
林平之冲进屋内一瞧,只见这屋内正堂之中立着一个做员外打扮的男子,左手边是他认得的汉子王中流,右手边那汉子看着模样有些熟悉,只是忘了是哪里看到的了。
堂中的两侧还立着七位保护教主的教众,见得林平之冲进堂中,立马抽出身上的武器,齐刷刷地对着林平之冲了过来。
这七位教众想来就是这排江教真正精锐的教众了,这七位教众有拿刀的、拿剑的、拿枪的、拿棍的、拿尺的、拿叉的、各色兵器,几乎是应有尽有。
只是这几人刚刚靠近这林平之,便见到这林平之的快剑在这几人的喉间轻轻一收。
这几个汉子怔了一怔,随后‘嗤’的一声响起,便见到这几个教众的喉间早就被开了一个窟窿,鲜红的血液好似喷泉一般从他们的喉间溅射了出来,‘唰’的一声,眨眼之间,这地上就汇聚了一滩血红色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