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苑曾经是越王所住之所,有密道暗室也不足为奇。
云桓有些无奈,他摩挲着手里里九龙腰牌,愤愤道:“可惜这腰牌马上就要还给父皇,不然我定要好好搜查一番!”
亭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初春的天气还带着微微的寒意。
云乔的茶有些凉了,他面向梅林,沉默不语。看来,云舟已经对他的计划知道了几分。知道也好,他们二人之间最终是要一决高下的,他先发制人,已经让云舟禁足在了秋苑,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抹干净些,镇国公那只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云乔的心情有些沉重,又有些兴奋,云舟存在一天,太子之位便永远不会落在他手上。如今,他就要把这阻碍了他二十年的障碍清除了,来日君临天下,谁还会在乎你登上这皇位时踩过谁的鲜血和头颅?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皇室男子的命运。
“放心,”云桓将目光也转向梅林,“该闭嘴的已经都闭了嘴了。”
原本安插在云舟身边的宫女太监,自云舟被禁足秋苑后,或者生病,或者意外,已经全部消失在这人间。死无对证,以后,即便是镇国公查清楚了整连事的来龙去脉,没有人证物证也奈何不了他。
雨越下越大,雨幕之中,亭子里的两个人朦朦胧胧,只看得见轮廓。背对着他们,一个男子撑着伞站立在雨中,着一件靛蓝色的袍子,丰神俊朗,气质不凡。他的双眼透过烟雨,定定得落在亭中二人身上。许久,身边的小厮低声问道:“王爷,这雨势越来越大,我们……”
“走吧。”
越王的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像只等待猎物的豹子,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回王府?”小厮又问。
越王撑伞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去碧晨宫。”
一大早,云桓深夜搜查秋苑之事便有人传给了他。彼时,他正在王府的鱼池边喂鱼。思南极爱锦鲤,他便在王府中养了一池,死了便放新的,每日晨起时亲自喂食,睹物思人。
他放下鱼食,问报信之人:“可搜到刺客?”
来人摇头,“没有!”
他松了口气,又问:“此事禀报圣上了么?”
来人脸色不大自然的瞥了他一眼,斟酌再三道:“四殿下是拿着圣上的九龙腰牌去的秋苑。我等不敢阻拦,小人听说,是……是秋苑里进了刺客。”
恐怕只有云桓自己养的刺客半夜里会进秋苑里行刺。
越王闭眼冥思了片刻,吩咐家奴备车,他要进宫面圣。秋苑,云舟,沐薇都不安全了。
马车在晨光中停下,见是越王,皇宫的守卫都已见怪不怪。整个大周,敢这么早来宫中的人除了越王再无其他人了。
皇帝正瞅着朝臣们新一轮的弹劾太子的折子眉头不展。见越王来了,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批阅。
“皇兄可给了云桓九龙腰牌?”
没有行礼,没有问安,开门见山的质问让皇帝大觉不快。
“怎么?你有何见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