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了屋,陆蛮下意识的就去锁门,雷戎望见了,一笑:“我在呢。”
陆蛮愣了下神,握着门把的手徘徊犹豫,锁?不锁?
雷戎道:“除非他瞎了,否则一定能看见我来了你这里,所以你放心吧。”
陆蛮明白他口中所言的那个人,是昨晚袭击自己的人,而此刻,雷戎租住这方子的目的也不言而喻,什么为了工作方便,就是逞英雄想保护弱者而已,陆蛮突然感动,鼻子酸酸的,萍水相逢,他凭什么要保护自己?行侠仗义?可侠客除了出现在书上就是出现在新闻里,自己无幸得见,那么剩下的唯有一种可能——他喜欢我。
这四个字蹦出来后,陆蛮的心就像浮在海上的小舟,悠荡悠荡,无处安放,没有避风之港,她天生对男人不信任,唯独信任了一次嫁给了秦时,最后还是以离婚收场。
不过,犹豫一番她还是锁上了门,美其名曰:“有野兽。”
雷戎悉听尊便,道:“你胆子这么小,为什么还独自住在这里呢?其实即便你胆子足够大,一个女人,独自住在这么荒僻的地方,还是不太好。”
陆蛮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我在这里买了块山地,栽了很多果树,马上要有收成了。”
雷戎知道,城里很多人往乡下或买或承包土地,用以种植、养殖,发家致富,所以对陆蛮的话多半还是相信的,只是不明白:“司爱的爸爸不是有公司么,听说生意还不错,怎么放你到这种地方搞什么栽植,又累又不安全。”
陆蛮往冰箱那里走,一边道:“他的工作我不参与,也不懂,再说我自食其力没什么不对。”
雷戎颔首:“女人独立是好事,可这里太苦了。”
陆蛮打冰箱里取出一瓶水:“我不觉着苦,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都乐在其中呢。”
雷戎哈哈一笑,可说出的话离题万里:“你胃不好,别喝太冰的水。”
陆蛮刚想把瓶盖打开,立即住了手:“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雷戎道:“很明显,太瘦,脸色过于白。”
陆蛮口是心非:“我最近在减肥。”
雷戎耸耸肩:“天下女人都疯了,清一色追求骨感,行了,女人的事我不懂,睡吧。”
走向自己的东卧,陆蛮走向西卧,彼此同时关门,不经意对上目光,陆蛮像给针扎了似的,浑身一个激灵,迅速关上房门,然后,人就在原地呆呆的站着,手又是放在门把上,锁?不锁?
最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