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慌了,口不择言,“你与陈公子只是定了婚期,又没真的嫁过去,怎么能说他们通奸呢!”
“府尹大人英明!”宁疏狂笑了,转头厉声呵斥雪兰,“你信口雌黄,污蔑我通奸,蒙骗大人和百姓,真是罪大恶极!”
“没有!我没有!大人,我冤枉啊,大人!”雪兰满头冷汗,“真的是小姐要杀我啊!句句属实啊!”
府丞立马反应过来,“就算侯女没有通奸,这杀人未遂的罪名却是跑不掉的!”
“顺天府断案都不用脑子的吗?我既然要杀她,又怎么会让她活到现在呢?”
府尹被落了面子,怒火中烧,“侯女别做无谓的狡辩了,这丫头说了,是她逃跑了!”
“跑?”宁疏狂嘲讽地笑了,“来人,把那具尸体抬上来!”
衙役愣了一下,怎么成了宁疏狂来发号施令了?这年头的罪犯已经积极主动到要求呈上自己的罪证了吗?
一具男人的尸体被抬了上来,官差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府尹。
“你看到了,我若要杀人,绝不留活口!”
府尹被宁疏狂的嚣张气得喘不上气。
“大人!”
和死者一起闹事的男人给府尹磕了一个头,然后指着宁疏狂告状,“就是她杀的人!她一定是做贼心虚才会急着杀人灭口的!我就是人证,我是亲眼所见!”
府尹连连拍案,“大胆宁疏狂,当街杀人,你把王法置于何处?”
宁疏狂依旧不卑不亢,“此人颠倒黑白,坏我清白名声,难道不该死吗?”
清白名声?你哪来的清白名声,真是可笑!
“强词夺理!因为几句谣言你就可以杀人吗?”
“指使他们造谣生事的人不就是想用谣言杀死我吗?得亏我坚强,坚信清者自清,也相信大人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坚强个鬼你坚强!正常人都投湖自尽了,你在这给我坚强个什么劲啊你?
“没有人指使我们!大人,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宁疏狂立马回怼,“这么信誓旦旦的,不怕遭报应吗?”
“够了!宁疏狂,这是顺天府,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府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直被宁疏狂牵着鼻子走,真是气死他了!
雪兰见此,灵机一动,“大人!之前吴妈和青芽她们陪着小姐去北山的别院小住,可小姐回来的时候只带着那个男人,说吴妈她们失踪了!”
雪兰惊恐万分,“这么想想,她们一定是被小姐灭口了!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
“那个无痕人呢?”
“回大人,那人不在侯府,搜过了,找不到踪迹。”
“侯女不解释一下吗?”
“他的行踪,我向来不会过问,又要我解释什么呢?”
“他住在你的院子里,是你的保镖,你不知道他去哪了,这像话吗?”
“我是聘用他,又不是囚禁他,他想去哪是他的自由,我又不能拦着。”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赵氏哭哭啼啼地来了,刚踏进顺天府就扯着嗓子大喊,“宁疏狂,你到底给清颜下了什么毒?!”
“二婶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给妹妹下毒呢?”
“大人,就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我女儿下毒,可怜我女儿如今躺在床上受病痛的折磨啊!”
府尹一惊,忙问,“下毒?这又是怎么回事?”
“今早府上的桃花开了,可清颜刚闻见桃花的香味就说身上痒,很快就起了红疹,大夫说是过敏,可她最爱桃花了,以前都是好好的,可今日突然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