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所跪之人,侯女可认得?”
宁疏狂看了一眼,正是雪兰,“认得,是我的侍女。”
“大人救命啊!小姐她要杀我!她要杀我啊!”
宁疏狂一脸不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雪兰磕头,“大人,昨晚我撞见小姐和无痕在房里……亲热,我逃跑的时候打碎了花盆,他们见事情败露,就要杀我啊!”
“宁疏狂,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大人就为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劳烦我走这一趟吗?”宁疏狂脸上的已有怒气。
“大胆!你这是在质疑本官吗?”
“这下人所言漏洞百出,大人居然相信?”这年头顺天府府尹的智商的确让人难以恭维。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啊!请大人明察!”雪兰高喊,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你口口声声说我要杀你,证据呢?”
“我就是证据啊!你指使无痕来杀我,我一路逃,在破烂堆里躲了一整夜,天亮了才敢来官府报案的!”
“你一路逃命,身上却连一点伤都没有,不合常理吧?”宁疏狂绕着雪兰走了一圈,“甚至连一点擦伤都没有,大人不觉得可疑吗?”
府尹被问住了,张了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我跑得快,没有被他追上!”
“那就更可疑了,无痕的武功很高,你……”宁疏狂上下打量她,语气嘲讽,“又算个什么东西呢?不仅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还能悄无声息地混出侯府,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雪兰有些慌张,“是你怕把事情闹大,所以不敢惊动别人,我才能轻易逃跑的!”
“我为什么会怕把事情闹大呢?”
“你当然怕!你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做那种事情,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名誉受损,你还怎么做人啊?”
“我的名誉不早就受损了吗?这些天传得满城风雨的谣言不就是关于我的吗?可我不一样好好地活着吗?”
“以前是谣言,现在是坐实了罪名!”
“男未婚女未嫁,哪来的罪名?”
“你……你早就和无痕有私情了!陈家年初就下聘了,婚期也定了,你就已经是陈家的人了,却和无痕……那就是偷情!”
“对!她说的对!不知检点的女人就该处以绞刑,以正风气!”顺天府外围观的百姓中,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得了所有人的响应,“处死她!一定要处死她!”
府尹拍着惊堂木,“宁疏狂,你还不认罪吗?”
宁疏狂挑眉,“那宁辞歆不用处以绞刑吗?”
“什么?”府尹没想到这事还能牵扯到宁四小姐身上,当即怒喝,“无凭无据,你就敢污蔑四小姐的清白吗?”
“你要证据还不简单,宁辞歆的肚子又骗不了人,派个大夫一查就知,二月二十八我退了陈祈安的婚,三月三宁辞歆嫁进了陈家,这才过了两天,她哪来两个月的身孕啊?”
百姓就早听闻了宁四小姐的事情,今日得了宁疏狂的亲口认证,这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就再也压制不住了,“原来真是勾引了自己的姐夫啊……”
府尹的脸色都白了,他可是答应了转运使要除掉宁疏狂的,这结果牵扯上四小姐,这……这可怎么办啊?
“侯女真是伶牙俐齿,可今天审的是你,与他人无关,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府丞道。
“正是如此,你别想着用别人来给自己脱罪!”
“大人,别说我根本无罪,就算是有罪,宁辞歆也得死在我前面!”宁疏狂一身杀气,毫不掩饰。
“你乱说什么!四小姐已经是陈夫人,你还造谣生事,是何居心啊?”
“证据明摆着,又怎是造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