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逃离你，越是靠近你，越是背过你，越是看见你。究竟怎样，才可以光明正大和你站一起？

11月底的天气，已经很是寒冷了，寒风总是吹的人们赶紧扣紧衣服，可这晨光看起来一点也不暴戾，柔柔的，软酥酥的。早上卓尔居然没看到林歌，然后就多走几步干脆去他家找他，到了他家门口，正好看到他坐在自己家院子门口，他整个人恹恹的，头发乱糟糟，好像还是昨天那件卫衣。

“你爸妈不在家，把你锁外面了？”

“他们去出差了，爷爷去旅游了。”

看他好像不准备从台阶上站起来，卓尔从书包里掏出牛奶，她实在有点不习惯他看起来好深沉的样子，就像小孩子穿了大人的鞋，他不应该有这种情愫才对，这是不属于他这个世界的东西。

“诺....给你牛奶。”

他看着她，零碎的短发在晨曦下发出褐色的光芒，一如既往狡黠的眼神。

“卓尔，你以后别再给我带牛奶了，以前是小时候我抢习惯了。”

“你没事吧你，搞什么呢？你怎么没换衣服？”

“可能是昨天睡觉忘脱了吧。”

“......”

林歌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家子，他家住在在这个小区的别墅区，家里人每天都会给他准备干净的衣物，就没见他连着穿同一天的衣服过，卓尔记得以前小时候他还跟自己炫耀说衣服很香什么的，还拼命往自己身上凑，今天他看起来有点奇怪，感觉有心事。算了，反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走吧，上学要迟到了。”

拉了拉他的卫衣，因为个子比林歌矮，站的又近，他站起来的时候，鼻子刚好撞到他的肩膀下面，卓尔痛的眼泪要下来了。

“痛啊......你怎么突然站起来。”

“难得看你这么笨的样子。”

他又拿手揉弄她的头发，弄乱了她的刘海，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柔柔的，卓尔没看见，只知道他快步走出了院子，自己仍旧原地凌乱中，她发誓，下次要是再弄乱了她的头发，绝对和他绝交！

这个人果然就是个神经病，“喂，傻子，你不锁门啊！”卓尔在他后面叫他，前面的人好像听不见一样，只知道往前走。她觉得他可能是心情又好了，也是，就和大姨妈一样，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不开心的。

但是后面好几天卓尔早上上学都没碰到林歌，自己早上起得晚了也懒得找他，倒是林歌总是迟到，早上爷爷热的牛奶也都每天晚上原封不动的带回家了，为此爷爷还唠叨了好一段时间，卓尔的解释是每天早上上学太急，在学校又没空喝了。

林歌就像在卓尔身边人间蒸发了一样，虽然能够看到他，但是好像他说话的声音少了，也不见他没事来骚扰自己，倒是落了个安静。

林树然依旧吸引着卓尔的眼神，卓尔就像夸父逐日一样，每天都很努力，总希望他可以看到，女孩子的心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一个喜欢的人，然后和他走下午，她希望能够配得起当他的课代表，每天去林树然办公室自然也慢慢成了风云人物，大家课余之时也会悄悄议论卓尔，也会有小女生让卓尔代为送礼物给林老师，每当这个时候，卓尔都面上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接过礼物不爽的扔到林树然办公桌上，幻想着把这些东西一股脑丢到垃圾桶。

林树然是个在乎礼仪的人，他做不出扔了别人送的东西的行为，于是就把收到的东西放在一个盒子里，随着时日增多，好像那个盒子有点装不下了，有天卓尔交作业的时候，盯着因为太满而掉下来的而礼物，然后又把眼神放到林树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