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很多时候不知道怎么表达，总是藏在眼睛里，希望你能看到，哪怕一秒的专情回眸也好。

一觉醒来之后，卓尔感觉身体又恢复了力气，昨天真的是力不从心，脑海中闪过昨天别人说的一些话，记得昨天是林歌那家伙叫家里司机带自己回来的吧，这个人总归某些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换好衣服准备吃饭的时候，爷爷和她一顿唠叨，说昨天怎么怎么夸张，怎么怎么照顾她，让她以后怎么怎么照顾自己......年迈的脸上长满了密匝匝的络腮胡子，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矮墩墩的身材，说话的时候指手画脚，卓尔不忍心老人担心她，又不想打断他的关心。

“卓尔呀，你昨个发烧真是吓坏我了，好在林歌那孩子送你回来，这个孩子不错呀。”

“哈哈.....爷爷，你放心吧，我没事啦，他是我朋友，当然帮我啊。”

“那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别成天吼人家小伙子，他昨天......”

“哎呀爷爷，我知道啦，我今天会好好谢谢他的。”

她对着爷爷真诚的笑着，眉眼俱笑。

吃过早饭后，下楼如期碰到林歌，每天早上都能碰到是怎样的大孽缘啊，不过今天还是得好声好气感谢人家，她从包里掏出牛奶准备丢给他，拉链刚刚拉开，就听见他说：“你自己喝吧，我今天不想喝牛奶。”

这个小少爷今天又怎么了，真是不好对付，卓尔干脆将奶袋子收回口袋里，他不喝也不能浪费了呀。

“对了，林歌，我爷爷让我谢谢你，昨天带我回家。”

“那你自己呢？”

“我？我当然感谢你呀！”

其实就是想看你夸我的样子，就是想听到是你在乎我，就是想欺负你。

他摸摸她的头，故意一般的弄乱了她早上好不容易整理的短发，心情似乎又变得特别好的样子，卓尔觉得果然人和人的大脑构造不一样，有时候你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目的是什么？

早自习之后，卓尔等到收齐作业之后，就准备把数学作业送到办公室，班长突然走到她身边说，“卓尔，你知道吗？昨天林老师看你发烧，就给了我几百块钱帮你买药，真是大款啊！你这个课代表当得真是幸福，哦，不过后来那个林......”

“班长啊.....昨天班主任让我跟你说.....”林歌突然跑过来一手搭在班长肩膀上，迅速将他带走，然后拉着他走到别的地方说话，他的眼睛清如明镜，可是有一丝慌乱。卓尔用“我就知道你有病”的眼神看着林歌拉着班长走开，没多作思考，赶忙把作业抱到林树然办公室。她想去见他。

路上，她做了很多措辞，是单纯一句谢谢吗？是什么也不说？或者和他寒暄一下，一句早上好吗？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笨蛋，昨天他是在担心我吗，那昨晚晚自习林歌送来的药也是他买的了，为什么他不自己过来送药？

从班里到办公室的距离明明隔了两层楼，却觉得从没有这么短过，短到卓尔还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林树然，自己这算是暗恋吧......突然想到乘法运算，若其中一项为零，那么整个等式就都为零。

林歌拉着班长走开之后，其实什么也没说。

“林歌，你到底找我说什么啊？你倒是快告诉我啊？”

耳边，班长不停的找他问班主任到底说了什么，懒得管他，班主任其实什么也没说。不自觉往卓尔去的方向走去，脑海中浮现她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时的表情......

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也不过如此吧。

“卓尔？你抱着作业站在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