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要吃巧克力？”

“没有没有......这些东西会不会太多了！”

“嗯，也是该处理处理了。”

“要不我帮你还回去？”

“也好。”

说话还是那么简洁，不带有一丝废话，他冲她淡淡的笑着，目光如静夜的月亮，柔和美好。

这些礼物卓尔真的一个个找到送来的人，然后一个个还了回去，倒是浪费了自己好大把时间，不过高兴的是这些莫名其妙不自量力的礼物倒是都还完了，全年级的女生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来送礼物的人少了不少，卓尔就知道真正能坚持喜欢一个人的了然无几，很多人连努力都称不上，根本没有资格说喜欢。

自上次卓尔跟林树然说看电影的事隔了一段时间了，本来卓尔就是随口掩饰说的一句话，谁知道一次数学课上，林树然真的同意大家可以放电影看，一瞬间感觉特别开心，有种甜甜的感觉，卓尔想到同桌喜欢看的那种甜甜的腻死人的玛丽苏电视剧，里面男主对女主百般喜欢万般宠爱......林树然放的是一部法文爱情电影《Le Silence de la Mer》，当他打开自己的优盘，看到只有这部电影了，然后居然少有的抱歉的笑了，眉毛微微弯了一下，眼睛里好像有种自嘲。

“抱歉啊，只剩下这部电影了，大家就当放松吧。”

他挠了挠头发，然后对着下面的同学报以微笑，卓尔见过最多的就是他的笑，那种不轻不重，就像小说里面描述的男主角的样子，他是怎样做到这种淡薄于水的态度的，大概是经历过什么或者他看过很多东西，卓尔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也不理解他，刚才那种甜蜜的感觉有顿然消失。

下意识回头看到林歌又趴在桌子上睡大觉......

之后她就一直看着电影，不知什么时候，发现林树然从哪里搬了个椅子，坐在讲台旁边，教室里昏昏暗暗的，为了有更好的观影效果，窗帘都拉上了。林树然一腿翘起，他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投影仪的灯光反射到他身上，衣服有点微微泛红，还是那么好看的面容，雅人深致。

是不是可以当作只有我们两个的电影院？她好像感觉到他投来的眼神，他似乎上下淡淡的看着自己，眼神相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也许该回以淡淡的微笑吗？还是就这样被他看着？好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卓尔不知道自己眼睛到底该往哪放，还在纠结的她，下一秒，林树然嘴角勾唇，转头看着电影。

到最后这部电影，卓尔只记得结局的时候，女主说了一句“再见”，班里有些女生倒是挺身在其中的感觉，自己完全全程心不在焉。

林树然走后，卓尔悄悄的朝他走的方向看着。

“别看了，你看着就像个教科书式的傻子。”

林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趴在桌上睡觉了，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吓了她一跳，她不知道原来林歌也会这么骂人的。

“那你就是傻子的鼻祖。”

他好像用了一种似乎肯定了的眼神看着她，卓尔眨巴着眼睛，一时间竟然也说不出话来。

尔尔，我确实应该是比你傻的吧。

他低头笑了，苦涩的，苍白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