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对话告一段落，王总瞅着机会上来：“其他没出来的，出不来了吧？”

情况裘聪明跟他讲过，他觉得再问一次展昭昭确定最后死了多少人。

“是。”

“这个事，以后还会发生吗？”

裘聪明冷言道：“坏心生恶鬼。”

展昭昭倒是觉得方晓媛说的仅仅是一方面，她展昭昭不得人喜欢，大概真的只是自己特立独行的不合群而已。

后续事宜由老板解决，她们两的任务宣告完成。

展昭昭黄色T恤配白色小腿裤，从头到脚血红一片，像个分尸的杀人狂魔，王总客客气气打开办公楼大门：“小展，你先进来洗洗，我开车送你们回去。”担心业主大白天见到一身血的人，引起骚乱。

“哦，方晓媛有车，我们坐她的车走。王总，你早点跟我们老板把单子结下，毕竟总归是出了人命，后边安抚家属有不少事要做。”

王总犹犹豫豫答应，方晓媛和展昭昭不对付的事他也略有耳闻，眼下两人和谐的像亲姐妹，他只能认为是经历了生死大劫，人会改变。

三人进洗手间，裘聪明拧开水龙头直接大口大口喝起来，她身体素质好，干呕几下过去，接着洗脸洗手。

白静在洗手间里瞧什么都新鲜，展昭昭顾不上她，先用水润润嘴唇，她有半瓶水打底，喝了两口还是又呕又吐，裘聪明心有余悸，担心她又吐血，瞧着水池子冲下的血水并不十分浓稠，拍她后背给她顺气。

“你回去得养上十天半个月，从上一回的任务开始，你就开始吐血，老板能不能给你从太上老君那里求个仙丹给你补补？”

展昭昭胃里空空，吐掉前两口之后尽呕酸水，嗓子眼被烧的冒烟，脑袋直接放水龙头下冲洗血迹，直到水池里的变清后才直起腰，脱下上衣扔进水池揉出血水。

“我挺喜欢这件衣服，要跟老板赔一件。”拧干水后直接套上，天气热衣服干的快。

裘聪明从隔间里拿出一卷卫生纸给展昭昭擦脸：“白静的事，老板能认同吗？”

“老板根本不在乎世上死了几个人多出几个妖，不给他添麻烦，哪怕妖代替人统治世界，他都懒得管。”

自进卫生间，白静好奇归好奇，总时不时看展昭昭。

展昭昭忽而一个大悟表情对裘聪明说道：“进办公楼看到拿来的食物，劳烦你老人家去二楼收拾下我们的包包，我跟白静找方晓媛的车钥匙。”

裘聪明往外走的同时问：“带驾照了吗？”

“带了，快去。”支开裘聪明，展昭昭提早当娘给白静演示卫生间里抽水马桶的用法，“你有话就说吧。”

“那位大神是谁？”

“玄武大神。”

白静点头记下：“你们两似乎都不信任玄武大神。”

展昭昭干涩的笑笑：“老板和伙计的关系，他出钱，我们干活。”

“可玄武大神跟你定下灵契。我听修行大成的龟爷爷提过，灵契结下后仙人要为结契之人负责，倘若结契之人倒行逆施触犯天条，仙人也会受到责罚，所以很少会有仙人跟凡人结契；作为交换，结契的凡人的魂魄属于仙人，不受轮回束缚，再世后契约依旧成立。其他的，我不记得了，总之是个把性命绑在一起的契约，除非一方灰飞烟灭，否则不能解约。”

“你也是听说，没有见过。结契的时候，老板只提到不要用他的灵力胡作非为，他都看的到。”展昭昭觉得自己没有仙缘，老板总有种暗暗筹谋坑害她的阴损劲，“你没见过像他那么小气又小心眼的神仙，想着法的扣工钱，拿小本本记仇，我敢肯定我最近多灾多难一定是他在背后画圈圈。”

“被你说的我都想去拜拜这位大神，可我没胆。”白静笑的意味深长，“你最近最好别去找他，他的麻烦不小。”

展昭昭深感同意，死了人，王总要找老板交涉，甩干手上的水：“我带你去方晓媛的位置，把能用的东西拿走。回家你装病能蒙混一阵子，离婚的事我帮你处理，工作得辞去，然后把银行卡的密码挂失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