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成了王子服疑惑了:“这……这叫不算什么?”
“当初我接管这方势力的时候,就大概猜想过到底这些人究竟从哪里来。雁过留声,这么多人不可能在哪儿都查不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人,在明面上曾经出现过,但是又彻底消失或者死在了世人面前。”
“所以……你当初就开始怀疑了……”
“是啊,这回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留意叔父了?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院子改成叫破寒窑了?”
王子服想起了破寒窑那夜王俦寒与自己饮茶闲聊的时候起的典故,点点头。
王俦寒却:“我当时查到这事儿的时候,特意留心了一下王家当日为这事儿辞官的人,据只有两三个人。但具体几人什么身份什么供职我却一概不知。”
“我也只是幼时挖墙脚听到叔父提过一嘴,其中一个位列五品,虽不涉前朝,可好歹也算是大员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官职,倒是白瞎王家这么多年的有意扶持。”
“是谁你听到了吗?”王俦寒问道。
王子服摇摇头:“这么多年,我也只听到叔父这么提过一嘴。”
“五品,不涉前朝……”王俦寒喃喃,“这个范围其实已经很了。”
“五品,不涉前朝?”王子服也跟着嘟囔着,“不涉前朝大概就是不用上朝,那么就是内宫中人了?莫非是黄门?”
王俦寒微微咋舌:“你是真不了解叔父那般性子吗?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黄门了。”
“那就是……”王子服沉吟着。
不多时,兄弟二人斩钉截铁不约而同的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太医院。”
“太医院五品……似乎只有太医院院使吧,”王子服算着官品,“我记得太医院院判是六品……”
“太医院五品……江老太爷当年不就是太医院院使吗?”王俦寒突然反应过来。
“不是位最高时是太医院院使吗?”王子服也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真的确定吗?”
王俦寒盯着刚刚那人送过来冒着热气的茶水沉默了半晌:“我真的希望你刚才那句话的是对的。”
“什么话?”
“这只是你我的胡思乱想……”
出了那院子之后,两兄弟似乎都心事重重,一路上也没怎么话。瞧着快要到王家茶楼的时候,王子服终究还是出声问王俦寒:“今日这些话当真不需要告诉裴姑娘吗?”
王俦寒依旧在外面驾着马车,闻言头也不回:“不必,这些到底还只是我们的猜测。姑娘身子不好,就别拿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劳她的神了吧。”
王子服闻言换了个姿势靠着:“也是,若她再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就是叔父也没法儿罩着她了吧。”
王俦寒似乎还有什么体己话要对王子服,这会儿已然在一处僻静的街巷停了下来,一个飞身挑帘进了马车。
王子服一脸惊讶:“你怎么进来了?”着就要去挑车帘看看到底是到了哪里,却被王俦寒一把抓住手腕。
“别动,”王俦寒低声道,“我不确定这附近有没有王家的人。”
“你刚才在那院儿里不是来的时候没有旁人吗?”
“那只是我觉得,”王俦寒低声的道,顿了顿,又补充,“就和你我刚才想的一样,都是我们觉得罢了。”
王子服哑然的松了手,低下头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