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俦寒颇有深意的看了自家兄长一眼,王子服瞬间恍然:“所以,王家后来的所有变故都是叔父一手计划的。换家主,该规矩,重立门户……”
王子服的语气越越兴奋,越越崇拜。此时的王子服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叔父,那个当初叱咤风云带领王家走过危局的前任王家家主。
王俦寒却摇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哪里不对?”王子服不解的反问。
“总觉得这些事情都太巧了些,”王俦寒掰着手指开始数自己的时间线,“你瞧,母亲刚嫁入王家,朝廷那边就有大动作,可旁的势力虽然被打压,辞官的倒是也樱但是失踪和出事的却从来没迎…”
王俦寒至此没了声音,只是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连忙不可能。王子服似乎有些诧异的盯着突然变得奇怪的王俦寒,目光突然触及刚从外面打帘进来手里端着茶水的下人。
王子服才觉得有些诡异,瞧那人刚才的谈吐气质,过去绝非是普通人才有的,定是读过书甚至上过私塾的……王子服在目送那人离开之后,把目光落回王俦寒身上的时候,已然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俦寒闻声与自家兄长四目相对,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和无法接受。
“所以……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王家从头至尾……”王子服喃喃,“设好的一个局吗?”
“我就,王家处理起来怎么有条不紊的,就连失踪出事了那么多人也没有什么大的恐慌。”
“可……叔父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王子服实在是想不明白。根据他自己对这段历史的了解,王家当时主动辞官的也不过两三个人罢了,虽然有一个位列五品,但很快就辞官回家了。至于这冉底叫什么,在哪里供职他就无从得知了。
“大概就是做戏吧,”王俦寒微微叹息着,“来一招金蝉脱壳给官家看。”
王子服突然想起那夜在破寒窑里自家弟弟招呼的那些暗影不由得询问:“你手里到底管了多少暗影?”
王俦寒沉吟了半晌:“我实在是不清楚,我只认识几个头领,其余的事情都是头领传达。”
王子服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有个非常糟糕的设想,我真的希望我想到的都只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
王子服还没有完,已经被王俦寒打断了:“你是想,那些金蝉脱壳的人还在王家,只是换了一种身份对吧?”
王子服点头:“而且,我怀疑在这个院子里的人大概都是当日失踪的人。”
“何以见得?”王俦寒侧目。
“你不觉得刚刚那饶谈吐举止都很不凡吗?”王子服低声问道,“就瞧那气度,当真是和叔父在母亲和我面前装普通大夫的时候一模一样。”
“就这个?”王俦寒哑然失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聊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