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n,辛苦你了。”
“不辛苦,职责所在。”
李晓澄轻笑。
asn好奇,多嘴问了句:“您不想从我这里知道先生是什么态度吗?”
“他的态度?那不必,他向来怜香惜玉。”
挂了电话,asn嘴角上扬,他家的小太太经历的磨难多了,眼下都快成人精了。
是好事,但也不那么可爱了。
asn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那个横冲直撞的李晓澄一些。
不过,即便是横冲直撞时期的李晓澄,其实也看得很透很清。
小柴曾感慨南珠的美貌倾城,她坦承附议。
小柴骂她脑袋不清晰,怎么能被情敌所迷惑?
李晓澄却笑问她:“你看过张大才女的洪鸾禧吗?”
小柴自然没看过。
李晓澄说:“这篇讲的是娄家的少爷娶媳妇,这位新媳妇名叫玉清,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来说你听听。”
小柴洗耳恭听。
“娄家少爷诧异组织一个小家庭要花这么多钱,但同时又觉得花父母几个钱也于心无愧,因为他娶的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玉清的长处在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她把每一个人里面最上等的成分吸引了出来。像她爸爸,一看见玉清就不由得要畅论时局最近的动向,接连说上一两个钟头,然后背过脸来向大家夸赞玉清,说难得看见她这样有学问有见识的女人。於斯柴,咱们遇见的,就是一个现代版的玉清,而且还是美貌plus版本的玉清。”
小柴疑惑,asn却险些在车里给李晓澄鼓掌。
从前他眼里的上官南珠就是这般的,在男人堆里也不怯,安安静静,适时给个反应,但从不会让人觉得她在无聊的对话中有片刻神魂游离。
她美貌天成,却愿意扮演配角,这是所有男人都愿意吃的“春药”。
她让男人自觉“高高在上”。
那天,asn特意支走了小柴,偷空问李晓澄:“您现在仍觉得南珠小姐是冷静端方的吗?”
李晓澄摘了手套瞥他,“教室里的好孩子,难免也有想发一次疯的时候。”
asn没接话,因为南珠发疯的原因,可并非是她有多爱裴庆承。
现在的上官南珠早已没了心情经营刻画自己的精致面具,她的尊严早已被击碎,所求所要,不过是一个“身份”,一个“位置”。
无奈,裴庆承不是裴景宽,也不是其他有些家产的富人。
裴庆承无心“三妻四妾”。
从频频的来电中不难判断,南珠愿意“做小”的态度。
然而这恰恰正是裴庆承最深恶痛绝的一点,他对这个“旧爱”到了这一步,才算真的“失望透顶”。
裴庆承甚至在震怒中问他:“你说她这副样子,究竟是想恶心李晓澄,还是想恶心我?”
asn提头回话:“我觉得,两者都有。”
而她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