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庆承一声冷笑,从此不再提这个女人。
尚不知情分走到尽头的南珠依旧很有“礼数”,老三样问了无数次,也不见气馁。
asn也是忍耐着,才没说出“您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这样伤人的话。
南珠挂了电话,不以为意地往嘴里丢了一颗香印葡萄。
邵女士外出打牌回来,见她在家中还十分诧异。母女二人还没喂招,只见上官南逍的车停在了外头。
不多时,上官南逍进了客厅,见母亲和妹妹都在,一边喝茶,一边手指点点妹妹,神色匆匆:“你到爸爸书房来,我有事与你说。”
南珠不晓得他要卖什么关子,但还是懒懒地放下了果盘,踩着脱鞋进了书房。
一进门,就见上官南逍在翻箱倒柜。
南珠抱胸提醒:“你也不用找,没钱。”
上官南逍置若罔闻,继续在抽屉里翻找。
终于,叫他找着了什么。
“什么东西?”
南逍不掩喜色,“能让我们发财的东西!你还有nre电话吗?快给他打,让他送钱来!”
南珠看他双眼发红,形容得了疯病一般:“你又发生疯?!”
南逍抓住她细瘦的肩膀,摇摇他,眼神热切:“我的傻妹妹,这可是好东西,是爸爸留给咱们的!”
南珠微怔:“什么话?”
“我刚从医院回来,爸爸醒了一会儿,告诉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
南逍凑近她,在她耳边叙述了一个故事。
听完,南珠恍然发问:“是真的?”
“这种事做不得假。他父母再加上他妹妹,三条人命在手上,姓李的小丫头还能如愿嫁进他家?做梦!”
南珠仍是一脸不可置信,从前她也疑惑这么多名门女子供裴庆承挑选,怎么裴慰梅单单就挑中了李晓澄?
原来,是要纳了李枭的势力供裴庆承驱使。
哼,这老太太,算计了一辈子,连儿子也没放过。
什么“喜欢”“中意”,说白了,还是要家门兴盛不衰罢了。
反正裴景骞和提江已经死的透透了,用三条人命换裴庆承一个大好前程,这单生意,不亏。
南珠看了眼手上的盘,笑道:“你怎么傻到去找nre要钱呢?”
“怎么不能?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我要的就是那死老头身败名裂!”
地下室那一顿又一顿的痛打,他上官南逍不能白挨!
南珠将哥哥的凶狠看在眼里,轻声劝:“nre被那小女孩迷得不行,说不定不但不会给你钱,还会杀了你灭口。”
“他能干得出这种事?”
“他干不出,可有的是人替他代劳。”
南逍被妹妹说得脖子一凉,又不放弃地鼓吹:“那你就能忍下这口气?别忘了,是谁将你沦落成全北京的笑柄!”
南珠耸肩,“所以,这里头的东西,不应该交给nre,而是应该找李晓澄。”
闻言,南逍思忖片刻,这才恍悟了妹妹的用意,击节称赞道:“你说得对,这事最该知道的人就应该是她!”
只要李晓澄知道自己的婚姻是她爷爷的“补偿”,那不论她嫁还是不嫁,她都是雷上的引线。
这颗雷什么时候炸,如何炸,会炸死什么人,无论出现哪种结局,都是南逍愿意看到的。
他搓搓手,问妹妹:“那这事是你去还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