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隐只想着做戏要做足全套,不想太后娘娘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寿康宫大门紧闭,将一众司正司宫女挡在门外。
“余大人,请回吧。太后娘娘今日礼佛诵经,为国祈福,闲杂人等不得打扰。”宜欢姑姑板着一张脸,冷冷地看了俞清隐一眼。
“姑姑误会了。下官此来,并非是为了拜见太后娘娘。”余清隐微笑着恭敬地说道。
“那余大人来此为何?”宜欢皱着眉头惊讶地说道。
“下官此来,是为了寻找司正司钟大人。”俞清隐从容地拱手说道。
“钟大人?奴婢根本没有看到什么钟大人,余大人还是请回吧。”宜欢姑姑面无表情地斜进门缝,把司正司众人晾在门外。
“大人现在怎么办?”阿屏站在俞清隐身后,恭谨而又小心地试探着。
俞清隐深吸了一口气,冷冷一笑:“这可奇了?宫禁森严,钟夏薇能到哪里去?亏她还是我司正司的人。罢了,不必理会。——傅大人,先去把当事人请到尚宫局。佩月,主司文案的钟大人不在,你去禀过尚宫大人。”
“是。”傅典正和佩月躬身齐声应了一句,各自转身离去了。
相比于太后派至身边的阿屏,俞清隐还是更信任毫无背景根基的小宫女佩月。
阿屏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一点,秀眉一挑,又开始了试探:“大人,佩月妹妹年轻,毕竟没有见过大阵仗。”
俞清隐淡淡地笑了笑:“传个话而已。阿屏,你记得皇后娘娘身边那个叫南桂平的宫女吗?”
阿屏点了点头:“记得。”
“去司仪司那边调她的档案。”俞清隐简明扼要地吩咐道。
“大人,咱们现在审的是秋莲偷玉一案,与这南桂平又有什么关系呢?”阿屏实是不解,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俞清隐微微冷笑:“你懂什么?这可是扳倒皇后的好机会,错过了,可就真的没有了。”
“是。”阿屏福了福身,轻移莲步,沿着甬道而走,背影高挑丰满,也是个宫嫔的好料子。
俞清隐眸子一沉,这种无力感,在她的每个日日夜夜都不曾消失。
“走,回司正司。”
……
“好个余氏真是大胆!小小奴婢竟敢如此!”椒房殿内一半的宫人已经撤去,门庭之清冷大大激怒了囚于其中的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秋莲娇怯怯地跪在一旁,颤声劝道:“娘娘不必动怒,清者自清,相信皇上定能明察秋毫,还奴婢清白的。”
“皇上?你没听见吗?余清隐全权审理,结果如何不必上奏!”胡氏显是怒到了极处,口不择言地埋怨起慕容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