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早就和章维通过气,故意不把她的病因告诉医师,想要试探一下,此人是否真的如章维说的那么神奇。
张故一笑,自然明白他们的用意,“夫人请坐下,让老夫瞧瞧到底什么事惹的夫人不悦。”他坐在桌子前。
许沁也坐下,伸出手,“劳烦先生了。”
他把脉沉思了一会,又抬头看许沁的脸,终于放下开口,“夫人身体十分安康,看来惹夫人愁心的是心病了。”
许沁本想开口,那老先生眯着眼瞧着她,又说:“夫人的愁心是来自那里吗?”他用手指着她的肚子。
许沁心里一惊,瞪大眼睛,捂着肚子,“先生是说...”
张故摸了一下胡子,“夫人不是在担心子嗣问题吗?”
许沁这下真的由衷佩服,点点头,“先生医术真是精湛,您觉得我要如何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他问:“您家那位?”
虹儿接话,“我们老爷一切正常。”
许沁面露难色,“不瞒先生,我家老爷已经有两个孩子,所以问题应该不再他身上。”
他有把了她的脉,摇摇头,微微皱眉沉思,“夫人也一切正常,按道理应该是易孕体质,这还真有些奇怪?”
她有些失望,垂下头,“难道连先生也难以医治好我?”
张故摸摸胡子,拿起笔在案台的纸上刷刷写了一页的字,“老夫只说奇怪,还没说不能治。”
许沁惊喜地抬起头,眼中闪烁希望,“依先生的意思?”
“这上面是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夫人按方子每日喝上一碗药。还有....”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许沁从小就会察言观色,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转身对章维和虹儿说:“虹儿快接下先生的药方,先去替我将我们带来的东西烧香贡佛。也要劳烦章大人一趟,您还记得当年我最爱吃东街那家红豆糕吗?来的路上也听到那老伯在叫唤,本想回去路上买些带走,可现在实在馋的不行,大人行行好,买些给我尝尝。”
章维想到当年的场景也乐了,“好好好,那先生这就交给您了。”
张故点头。
等他们走后,张先生才开口,“夫人还需每月初一与十五都去如山上的一个观音庙里诵经求佛,第二日日出后才可下山回府。那观音庙虽然破旧,世人多不清楚,因此甚少被人践踏,灵气未灭,被这一带的百姓称为送子观音。如山寺的小僧每月都会去打扫,虽然简陋了一些,但夫人还是可以放心居住。老夫实话与您说,您的病因就是身上阴气过足,您家老爷的阳气不够压的住您的阴气,所以您与您家老爷本是今生注定不会有血肉的,但若您能每月坚持去观音庙中诵经向佛,多做些好事,消散您身上的阴气,一年后必有喜讯。”
听到前半句,许沁感觉胸口闷堵,但先生的后句有给她一丝希望,“真的吗?若我上山拜佛,就会有孩子?”
“老夫从不打妄语,但夫人切记,您可让您丫鬟送您到此庙中,上山之路您需一人上去。那条路就从寺庙后头上去,因为那条路走的人比较少,有些不平坦,不太好走。”
“只有我一个人上山?”
“对,您阴气过盛,这条求子之路不宜再有一个女子陪您一同走,不过这条山路有些凶险,我瞧...”
先生又话说半句,急得许沁忙问:“您瞧什么?”
“老夫瞧章大人倒是上天派来援助夫人的,若他能陪您一同上山,不仅可以一路护您周全,而且还可以将那喜讯提早一些到来。”
许沁有些疑惑,“真的?”
“章大人身上满是正气,他的阳气正好能够帮助您。”张故坚定地说。
“这...”她略感为难,这事要怎么与章维开口,但转眼又想到,若这样就可以很快有自己的孩子,能够在太子府扬眉吐气,便下定决心试上一试。
“夫人是担心不好与大人说这事?这事容易,老夫瞧章大人也真心为夫人的病奔波,若夫人难为情,老夫便替夫人与大人开口。”
许沁想想这也是好办法,“那一切就劳烦先生。”她从袖子中取出几枚金子,“感谢先生。”
张故没推脱,将银子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