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方蕴呆楞着迟迟不肯接过,墨雨珊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内心有些失落:“怎么了?是嫌弃我做得不好么?”
可她已经尽力了不是,第一次绣男人的荷包又没有经验,只能凭着别人的样式稍加改动,再加上自己的绣工。
东方蕴回神,赶紧接过墨雨珊手中的荷包,竟有些语无伦次:“不是不是,我只是……额,你做的非常好,我,非常喜欢。”
听到他这样说,再加上脸上没办法出卖的表情,墨雨珊终于放下心来。
“这也是我第一次收女子的荷包。”东方蕴边把玩着荷包边说道。
这下,轮到墨雨珊呆怔了,他居然是第一次收荷包?简直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吧!
“怎么会?凌萱没有送过你荷包吗?还有那个……”觉得接下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很不合适,赶紧住了嘴。
虽然只说了半句,可东方蕴还是能猜出她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凌萱送过,可惜我没收,至于,她,她都还来不及送给我呢……”眼底流露出一丝苦涩的意味。
墨雨珊深知自己失言惹了他的心事,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是好,逝者已逝,生者留下的除了无尽的思念便是满心的痛苦,她虽有着和她同样的名字,可她终究不是她,也始终不能取代她的位置。
好在玉柯适时的出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少阁主,雨珊姑娘,时辰不早了,除夕晚宴就要开始了,切不了让阁主和夫人他们等着。”
啥?阁主?夫人?不是说今日的除夕之夜只有她和东方蕴吗?怎么还有阁主和夫人?莫不是东方蕴的父母?他们何时回来的?她竟一点都不知道。
看出墨雨珊的惊慌与疑惑,东方蕴说道:“本来他们早早来信说是不回来的,可谁知这会子他们竟又回来了,而且,今年凌萱一家也会来与我们一同过除夕。”
这也算是提前告知墨雨珊一声,好让她有心里准备,免得到时候入了席才发现做了一桌子的人。
“啊?还有凌萱一家?”墨雨珊瞬间犯了难,人家虽不是一家,可毕竟有着多年的交情,而她呢!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同人家一起过除夕,终归不太好吧:“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东方蕴斩钉截铁的黑给回绝了。
墨雨珊为难的想要再次开口为自己争取一下,改为开口,又再次被东方蕴压制。
“你是我东方蕴的座上宾,便是这整个东尚阁的座上宾,谁人敢对你不敬?又有谁人敢质疑你同我们一起除夕守岁?”
然而,他更想说的是,你是我东方蕴看上的人,谁敢对你有何非议,那便是对我东方蕴的质疑,对整个东尚阁的不满,若是如此,那人是想挑战东尚阁吗?试问世间又有几人敢?
只是,这样的话,再强势如他,也不敢轻易说出口,若是换作旁人,他自然敢说如此豪言,可在心爱之人面前,那种患得患失的都不像他了。
是啊!她是他的座上宾,她又如何能躲在凌梦阁独善其身,毕竟外面的是他的父亲母亲,于情于理她都该去拜见他们的。
“好了,别想太多,让玉柯为你梳洗一番,我在这里等你,等你一同过去。”东方蕴柔声安慰墨雨珊。
无奈,墨雨珊只得起身随着玉柯而去。
卧室内,墨雨珊急急问着正在为她梳妆打扮的玉柯:“玉柯,阁主和夫人是怎样的人啊?”
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从不曾见过那个传说中的东尚阁阁主和他的夫人。
“姑娘不必担心,一切皆有少阁主呢!”玉柯笑着说道,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东方蕴,他真的可以护自己周全吗?那毕竟是他的父母啊!
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自己又不曾做过对不起东尚阁的事,更不曾得罪过阁主和夫人,怎么会怕他们会伤害自己呢?
想到这,墨雨珊不由得好笑出声,她这是被迫害妄想症了吗?总不能谁人都会如那人一般欺负她吧!
反正有东方蕴在呢,而自己也只是被迫撸上山的,再说了,东方蕴已经答应过了年便送她下山,那她与这东尚阁最多的瓜葛不过一个东方蕴,她又有什么好担忧的,一个除夕而已,呵呵……
如此这般想着,墨雨珊心下安定了不少,闲情逸致的坐在那里任由玉柯为她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