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送给桑相公一个谋反的口实。”柴夫人居然还有心情认真的和刘琛光分析起了政治:“你这样做正中桑相公下怀了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娘,他这是要逼死我们啊,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刘琛光崩溃了,她的眼前糊满了泪水,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桑维翰眼底微暗,刚准备借着刘琛光分心将她推开,只听柴叔平突然说:“桑相公别动,我手里有弩。”
听到柴叔平的话,桑维翰感觉自己整个人浑身一紧,转头就去看柴叔平,看见她空空的手才想到,一直文文静静坐着的柴叔平的手里有把短剑已经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了,她哪里来的弩啊!
趁着桑维翰被吓了一跳,刘琛光借机一把抹干净了眼泪,稳住了心神,手里的簪子再次稳定的指着桑维翰的咽喉。
“二姐,观音保啊,把剑放下让他们走吧。”柴夫人说:“现在桑相公是磨刀霍霍,打算用我们做文章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随桑相公去吧。毕竟他也没有什么证据,只能靠白家那群无赖堵在外面,不敢进来,如果我们挟持他离开,朝廷正好可以说我们是畏罪潜逃,还可以给将军们扣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我们不能去边疆驱逐鞑虏,但总该为中原人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也不能太便宜他,娘,桑相公既然来了,不留下点礼物怎么行。”柴叔平说:“桑相公您走吧,你这个奴仆刚才拔刀想对我嫂子动手,我要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喂狗。”
桑维翰心中正在生气这护卫是个绣花枕头,看他站在柴叔平剑下一动也不敢动,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先走了。
桑维翰一走,坐在内室旁听的王仁裕就走了出来,柴叔平把放在哪个侍从肩膀上的短剑放了下来问:“你为什么不反抗?你明明可以打掉我手中剑的。”
“我认得这把短剑。”那人呆立了半晌说:“这把剑原来是一对儿的,是我师傅的爱物,师傅去世前告诉我,他欠了这把短剑主人一个人情,要我见到短剑一定帮他还。”
柴叔平看了看手里的短剑,茫然的看了这护卫一眼,直接把短剑递给了王仁裕说:“师傅,我都不知道这把剑这么珍贵,还给您。”
王仁裕同样摇了摇头说:“我也并不是这把剑的原主人,因此无从知晓它经历了什么,我既然已经把它当作生辰贺礼送给了你,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李子逸看了看哪位护卫沧桑的脸,双手把短剑递给他说:“听您的口气,这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很可惜我们都不是您老师要找的人。能看得出来您应该是高手中的高手吧,只怕今天晚上的事情要连累您了,不过我想桑维翰的追捕也奈何不了您,就请您自便吧。”
“师傅并未说明恩人是谁,那么手持短剑的人,就是某要找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