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罚酒可吃?”柴夫人冷笑着说:“我无愧与天地,无愧与君亲,您能将我柴家怎样?”
“好,柴娘子有志气,有骨气,您的风采与傲骨都让在下十分的佩服。”桑维翰看柴夫人软硬不吃,索性也就撕掉了脸上那层伪善的面具,露出森森白牙威胁说:“我不发话,白家那些人是不会离开的,我不知道柴家的存粮还能支撑多久,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没水没粮困死在府里。我知道柴娘子您不怕死,可是您还有女儿呀,看看您女儿如小花一样的年纪,您忍心吗?还有这位刘娘子似乎也生了孩子吧,那么小的孩子,您不怜悯吗?”
“观音保,这里你最小,你怎么看。”柴夫人懒得搭理桑维翰,直接叫女儿起身发言。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娘,我看这位桑相公当宰相的业务能力很成问题呀,他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呢?”柴叔平憋白天了,可算有机会能让他发言:“我看在让他继续当宰相,大晋国吃枣药丸。”
“我刚才就说了,他还不如你呢,如果你的废话能少说两句的话。”柴夫人吐槽说,这一下可把桑维翰给气的手都发抖。
他一向自负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脚踩诸葛亮,气死司马懿,现在被说成不如六七岁稚童,简直比杀了他全家还要让他难受。
“好!一家子都死鸭子嘴硬!我倒要看看,到你们柴府无水无粮的那一天,你们的嘴巴们是不是还能这么硬!倒时候只怕不用白家,你们府里自己的奴仆就要先杀死你们求生!”桑维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刚准备走,就看见刘琛光从头上拔出一根及其尖锐的簪子,一个箭步窜到了桑维翰面前,直指桑维翰的喉咙。
桑维翰并没有太担心,因为他的身后站了一位他重金供养的高手,刘琛光这样的三脚猫只怕下一秒手里的簪子就会被高手击落。
然而桑维翰想象中的救援迟迟没有到来,高手的脖颈上反而多了一柄冷冰冰的短剑。原来是柴叔平早有准备,一看高手摸刀,就蹿上桌子抢先出手。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柴叔平对这位一直在沉默的高手说:“我可一直都盯着你呢。”
桑维翰万万没想到,自己重金供养了好多年的高手竞然是个草包,不禁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知道柴府一屋子妇孺,为了显示诚意,就带了一个护卫进来,现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他真的害怕柴家一个想不开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刘琛光三下两下把桑维翰袖子里的卷轴拽了出来,说:“娘,我们挟持住这个老东西,让他们去给我们洗清冤屈!”
“二姐,没有用的,这个口供我看过了,上面写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废话,我想关键的证人早就被桑相公处理了,所以即便是有这么一卷东西,也是没有用的,何况即便是白家被除掉了,谁能保证没有红家黑家冒出来呢。”柴夫人摇了摇头说:“这是一条死路。”
“那怎么办啊娘!”刘琛光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说:“不然我们挟持他出城吧,我们去北方找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