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重荣的闹事让桑维翰很是忧伤,他觉得自己为石敬瑭制定的政策是英明神武非常正确的,先糊弄住契丹,然后大家一起从事农业生产,一起练兵备战,北方游牧民族那嘎达又寒冷有荒芜,他们能有什么发展?等咱们坐稳了皇位,国富民强了,再和契丹爸爸闹掰了也不迟。
桑维翰想的好,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眼瞅着有人闹事破坏计划,这不是打他在想桑维翰的脸吗?如何让安重荣变得听话一些,或者如何让安重荣赶紧去死,成了桑维翰的一块心病。
桑维翰和石敬瑭知道安重荣叛乱在即,势力不如安重荣的杜重威早就表示和石敬瑭站在一起,但刘知远却一直都没有表态,他看起来既没有跟着安重荣造反的意思,又不支持出名讨伐安重荣。
这让石敬瑭和桑维翰但觉得潜伏状态的刘知远非常危险,因为他如果在所有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选择跟着安重荣掺合,那将对石敬瑭的江山产生非常大的威胁,桑维翰决定恐吓一下刘知远,让他在河东老实一点。
石敬瑭不敢对李三娘下手,他是想要胁迫刘知远,但更害怕逼反了刘知远,因此桑维翰将目光放在了郭威的身上,郭威是一个刘知远的部将,动动他就当是敲山震虎了。
打定主意以后,桑维翰就秘密的联络了白家,正巧白家正在想办法作贱小黄氏,干脆下了一剂猛药,在桑维翰的安排帮忙运作之下,白家成功的逼疯了小黄氏,并且将矛头直指柴家。
为了能够抱紧当朝宰相的大腿,白家也是顾不得其他了,在桑维翰的指挥下控诉柴家诬陷白思源逼死小黄氏,和疯狗一样狠狠咬死了柴家不松口。成功将事情越闹越大以后,白氏整个家族的男丁倾巢出动,带着家丁仆人将柴家的院子围堵的水泄不通。
桑维翰借机用保护的名义请石敬瑭下旨,派金吾卫的兵将柴夫人家团团围住,直接切断了柴家和外界的一切通信,甚至不准卖水卖米的商人靠近柴府,一副要把柴家上下饿死在府里的样子。
柴家上下在一时的慌乱之后,被柴夫人稳住了军心,柴夫人说:“都慌什么?着急害怕就能解决问题么?如果他们是简单的想要我们死,直接进来杀人就行了,还围困我们干什么?”
柴家的仆人们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看柴夫人和刘二姐那直直挺立的脊梁,想想郭威刘知远在军队的地位,大家顿时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果然,柴家被平静的围困三天以后,一顶小轿抬着桑维翰进了柴家的大门。
“柴娘子,您一切安好?”桑维翰觉得三天应该能把一群女人吓唬住了,没想到进来却看到柴夫人、刘琛光、柴伯清和柴叔平都一副非常悠哉的表情,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托桑相公的福。我们过的可是相当不好呢。”柴夫人也不想和桑维翰假客气:“桑相公搞出好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有位柴府里住着赵武灵王呢。”
“不敢,不敢。”桑维翰笑的像个狐狸:“诶呀,都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周,对贵府是多有得罪。白家这也是伤心的很了,怎么说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哦,交代呀?怎么交代?我们已经报官了,如何查清犯罪真相,那不是桑相公该管的事情吗?”柴夫人慢条斯理的说:“不知道桑相公有没有为我们柴家沉冤昭雪的打算呢?”
“当然有啦……”桑相公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口供递给柴夫人看说:“夫人您看,这几件事啊,真的都很柴府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呢,白家人呀,贼喊捉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