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冰语噎,眼中的光明显黯淡了下来。
他想像不出来霜儿现在会有多伤感。那玉霜鞭认了主,自打她离开后,竟丝毫不肯让他触碰,处处躲藏,他也拿其没办法。
“鹤老他们,最近好吗?”鹤冰不敢直视鹤荔的目光,与那犯了错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鹤荔瞧着他这模样与鹤霜喂小雀时如初一辙,便注意了言辞,“与灵主您相差不多,我刚去时,鹤霜唯有赏花的兴致,连我都不想理会。”
“是吗?”鹤冰望着足下的碧石,低语道。
“不过……”
鹤冰抬起了头。
“我走时,她还挺高兴的。”鹤荔的话夹杂着某种不可捉摸的意味。
鹤冰的眉头果然如鹤荔所料一般皱了起来,她知道,他在等着她接下来的回答。
“明日的灵族赛,她答应我也要去的呢。”
鹤荔还是当起了和事佬,在鹤霜提及坏冰块的时候,她就猜到了这两人之间一定闹了矛盾,具体矛盾她不清楚,但至少下一场比赛可能会是个和解的机会。
“是吗……”鹤冰还沉浸在那隐藏的悲伤中,可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笑逐颜开地问道:“真的?”
“那还有假。”
鹤栀看这灵主兴奋成这样,心里暗想:那个丫头那么招人厌,灵主还真要收她作徒弟么?
送走这对小青梅竹马后,鹤冰一个人回了宫,寻了那玉霜鞭,得意地说道:“你的主人还是在乎我的,你也对我好点。”
这鞭子的性格像极了月初寒,没有给他一点面子,本是又想溜走,可鹤冰劝它留在内宫,“她明日若来比赛,少了你这鞭子,又怎么个赢法。”
月初寒虽在他眼皮子底下使用过,可鹤冰未曾发现,何况,少了这鞭子,她控情时便无法掩盖施术的踪迹,或许鹤灵族人知道了真相,还会直接请愿将她交给鲛灵族处置。
那玉霜鞭听了话,他便放轻松了些,到东厨取了壶仙界送的酒酿来,入春前的那酒味本来不是很浓,过了这些日子后,愈是香甜淳香了。
“霜儿,这次,我坚决不会放手了,我要你救在身边。”说罢,他执杯一饮而尽。
月色白似霜。
该是个宁静祥和的夜晚,鹤老与月初寒却又斗起嘴来了。“你要去,没鞭子可怎么好?”
“跳得高,跑得快,我耗死他们。”她的话总有歪理在。
鹤老吵累了,摆手要回房去,腻烦地道:“行行行,我们明日见分晓。”
“给我等着。”
她整夜都睡不着,没有了白天的鸟叫声,耳旁多出了他唤“蠢霜”的调调,于是,她的嘴里又念了一次,“坏冰块”。
第二日,月初寒早早地起了床去,又抓了把玉米粒喂了那云雀,“你说,我的运气够不够呢。”
“哎哟,不错,学会早起了。”鹤老无情地笑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