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远先老人家里,王氏还在炒菜。
张远先招呼两个中年人将张子枫安置好,出来也不等饭菜端上,便招呼杨妙生以及众人入座,还开了两瓶张子枫带来的好酒。
“杨先生,方才听说你去了槐树林?”
方一落座,众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位老者便就盯着杨妙生,他一开口,众人都将目光落在杨妙生身上。
杨妙生扫了众人一眼,点头:“您是?”
“杨先生,这是我大哥张远建,也就是子枫的大伯。”
张远先将酒瓶递给一个中年人,一边让他倒酒,一边说着。
“嗷,原来是张大叔,昨日我和子枫大哥去他父亲的坟地,路过槐树林,得知是你们张家祖坟地,又听说你们祖先有祖训传下,好奇之中,今早又去转了一圈。”
杨妙生冲张远建老人微微一笑,随后又明知故问:“却不知张大叔你们急着寻我,有什么急事吗?”
“杨先生,不瞒你说,我们都……”
前日背杨妙生来此的一个中年人名叫张子航,仗着与杨妙生熟些,就要说出那个怪梦,却被张远建给瞪了回去,只听老人有些考教的问道:“杨先生,你既知槐树林是我张家祖地,想来祖训一事,也是听子枫说的吧?却不知先生在我张家祖坟中转了一圈,可看出了什么来?”
众目睽睽之下,杨妙生早有柳轻芸那个女鬼在背后谋算好了一切,并且还是他张家的先祖,脸不红气不喘,抚了一下身上老旧长袍:“张大叔,我就直言了,你们张家先祖,当初也算是个阴阳先生,她留下祖训,但有你们张家后世葬入槐树林,需得新栽九棵槐树,到如今已有三百多年了,按理说你们张家也算气运悠长,后世早该大富大贵,可为何自两百年前出过一个举人之后,就再无什么显赫之处?”
“我们张家祖上,竟出过举人?”
“大伯,你们老一辈,怎没有给我们说过?”
……
杨妙生话音一落,张家人顿时吵嚷起来,张远建抬手敲了敲桌子,对杨妙生歉意一笑,面色柔和不少,却还有疑虑:“杨先生,那问题出在了何处?”
“张大叔,你想想子枫大哥父亲的坟地,以及他的发展,与你们又有何不同?”
杨妙生反问,这一次众人却没有吵嚷,而是沉思起来。
确实,张家这一代,张子枫的发展要远比他们这些富贵许多,可真与其父亲的坟地有关吗?
“杨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看出了什么,直说就是,就算不对,我们也不会怪你。”
这时候,张远先老人见妻子炒出了两个小菜,端了上桌来,看了大哥一眼,忍不住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