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把话说得太满就算你愿意,那位左加妮左小姐呢,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吃得下去牢饭?”许世年有些无奈,威胁女人的这种事,真的很不讲江湖道义,传了出去,不亚于他的人生污点。
他叹了口气,“南小姐,像你这样外强中干的女人,可真是不怎么讨喜…”
南慈的瞳孔里,终于有了冷漠以外的颜色,她轻轻嗤鼻,“卑鄙!”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我也不妨直说了”许世年似是失去了与她周旋的耐性,也不愿再绕弯子,直接说到:“这两年,若不是陆先生陷在家族内部争权里抽不开身,不然哪里还会有南小姐所谓的自由时光?”
南慈一怔,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世族里争权夺位的凶险万分。
她知道,陆氏的前任主席并不是陆时顷的父亲,而是他的舅舅陆也,只是陆也突然离世又膝下无子,才有了后来陆氏里长达十年的内部纷争。
她记得陆时顷曾经对她说过,不争便罢,争了,必定是你死我活的结局。所以当她在杂志上看到他上位的新闻时,只觉得惊骇。
“有些事,对外界保密,南小姐或许不知…”许世年突然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更像是以此取乐,“时顷能有今天,也是老天爷瞎了眼,子弹穿过胸腔,竟然没要了他的命……”
南慈密长的睫毛轻微的抖了抖,胸口里却是狠狠一计闷痛,仿佛那颗子弹划过的是她自己的心脏,她微微眯起眼睛,却是轻慢一句:“那陆先生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确实令人惋惜…”
服务员在此时端来咖啡,浅度烘焙的咖啡豆,经过研磨慢煮,仍飘着淡淡的果香,南慈看了一眼窗外,“雪停了,许先生,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