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
这个词刺在南慈的耳朵里,无比尖锐。
如果说,陆时顷消磨的是他的耐性,那么她呢,则是整个人生。
客套的话已经说尽,许世年掐灭了烟,拿起法院的传票,眸色阴沉,“诬告陷害罪,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规定,是指捏造事实虚假告发,意图陷害他人南小姐,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南慈讥言。
许世年轻笑一声,“放心吧,陆先生不会再让你像六年前那样白白蒙冤,证据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没事的时候可以听一听“
见南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又补充说到:“这次可是技术活,做起来挺熬人的,南小姐,千万别浪费了陆先生一片苦心。”
“依我看,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南慈不见慌乱,好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笑靥盈盈道:“陆先生真正的目的,应该不是想把我再送进去,否则,两年前我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走出来,你说呢?”
“既然南小姐你都知道,我也不必”许世年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南慈冷冷的打断,“如果陆先生是想让我老老实实回去,当一只听他话的猫,那我还不如回我的牢房,继续做一条不见天日的老鼠。”
许世年愣住,他到此刻才明白,为什么每次只要关于这个女人的事,陆时顷都要自己亲自出马,连他都占不到绝对上风,换是一般人,想必早就已经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