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我是你的财政大臣
1
对沈秋梅的向往杨承祖可非一日之寒,自打她由中等专业学校分配到光明机械厂的第一天起,就每时每刻都在牵动着他的心。她太靓丽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孩儿。她时尚浪漫,美得让他震惊,让他惊心动魄,直至钻他的心,甚至到夜不能寐。他在琢磨沈秋梅的那张脸,那高突的前胸,那优美的体态,为什么跟常人的女孩儿那样的不平凡?那样的出类拔萃?那样的出神入化?难道她真的是天界下凡的七仙女,专找他这个董永杨承祖来了?不然为什么看到她,就那样入他的心?杨承祖的心血在潮涌,在浪打,在心花怒放,他已经神魂颠倒的如醉如痴,切有一日不见如三秋之异。
一次因是送一份文件,沈秋梅来到杨承祖的办公室,进门一看到这位精美的姑娘,杨就霍地站起来,像士兵突然见到高级将领,让室内的人们即是大吃一惊又感到大惑不解,一双双惊诧的眼睛视向杨承祖,也看着进来的沈秋梅,为什么杨承祖那样大惊小怪?都在找他的原因,但又都知道不是沈秋梅的突然驾到,来之前供销科的赵科长已经用电话告知,这是屋里的人都知道的。看到杨承祖在惊人的盯着沈秋梅那张美丽的脸蛋儿,像心领神会,室内的人不解的迷团都明白了。美是惊人的,有时也会吓人,这就是杨承祖一时心动地站起来的原因和动力。哪知杨承祖这一心动,却吓的刚要说话的沈秋梅直个劲的往后退。她心里想眼睛也在问,你杨承祖要干什么?我是来送文件的,不知所措的沈秋梅以为要出什么大事,心慌地在腾腾的跳,低头看杨承祖向她迈出的脚步,在看他嘴角上的哈拉子已经流到下巴上,才得知道原来这位顶级人物是要拥抱她,亲她吻她,是要找回那次华北大酒店未完成的后帐吗?她心里真的乱了方寸。
想到这里沈秋梅一时尴尬,她在想杨承祖为什么对我这样的情不自禁?这是什么地方?众目睽睽,你又是个顶头上司,难道一点也管不住自己非份的想法?你应该是个要脸的人,再说我是姑娘,我要出人头地,难道这就是我利用自己的天生丽质在勾起杨承祖对她的暧昧,使他心里的美感和在内心产生强烈共鸣和需求,而发出的行动?沈秋梅知道这种行动是杨承祖色催的,行为是疯狂的,她不得不暗下决心,一定要保住自己对这次职位的竞争立下一条平安无事的决心,无论杨承祖要干什么。
看到众说纷纭,此时激情发作的杨承祖也在心神不安,这不只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但是为他自身的地位、职责和年龄,不能干那种以大压小,以势欺人,管不住自己的非份想法的地步。于是那只迈出去的脚又不得不向后退怯。流向下巴的哈拉子,刚要抬手去擦,早就进来的彭云,立即跑过去,掏出手帕为他擦的干干净净。但是对于年龄杨承祖倒不觉得问题那么严重,解放前的金屋藏娇封建时代官僚的妻妻妾妾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哪个不是他的楷模。惟独地位和职责,现实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准妻妾成群的。可是又一想也未必,有些人是政府里的大官,甚至是高不可攀的,不也是明的暗的往家里带、往怀里抱吗?他为什么就不能步他们的后尘呢?真的只许洲官方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只许你不许我,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他既不懂也想不开,是个连自己也想不到的应生虫。
但是关键在于机会,如果让恋慕的感情在心中苦熬,倒不如找一个可能的机会去接近她,进而拥抱她。可是这个机会虽然近在咫尺,但总觉得远隔千山万水,换句话说,有贼心没那个贼胆儿。他曾几次走进供销科,想饱赏她鲜嫩的眉眼,尤其她那桃花般的脸蛋儿,满足他苦思冥想的所有贪婪。可是一见到沈秋梅欲罢不能之后,立刻心底产生了望而生畏的感觉。他退却了,不仅是他的眼睛和脚步,更主要的是心。美能让他勇往直前,更能让他惧而却步,这就是现在的杨承祖。
“你又在想沈秋梅?”早就被他垄断在身边的财务科长彭云,自推开杨承祖办公室的门,第一眼就发现他直瞪瞪的双眼对着窗外。刻意地走到杨承祖跟前歪着头看,见他仍神情呆滞,像得了严重的抑郁症,那张板块似的脸仍在无动于衷,她很担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两眼眨了眨才知道他还话着呢,“呦,还有口气呢,怎么?进去出不来了?至于吗?”
听到这些挖苦他的话,杨承祖感到钻心,突然转身攥住彭云手,要道出他的心里话,他郑重地道:“她太靓丽了,世界上还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吗?”话是真情实意,但是由于过于激动,无论话音还是他那张说话的嘴脸,都含着点歇斯底里。这让一直在爱着他的彭云听后,脸上露出几分酸涩和寒气。女人的世界是光怪陆离的,对男人永远是美好的。你心驰神往地想着那位合同皇后的美事!更能使你别出心裁。这是彭云的推想,当然也带着点猜测。她问杨承祖,你想带她到哪儿去?是饭店还是荒郊野外?可见话里话外她吃的醋太多了,像掉进醋缻里。这样的话杨承祖哪听的下去,于是打杈道:“你在说什么?也不过是想想而已,何必大惊小怪以假乱真呢!”
大热的天瞒天过海,睁着两个大眼睛说瞎话,实出心底的彭云哪听的下去,她连连摇头反问:真的吗?我可罢不得你这样想这样做。可是你不是那种只是快乐快乐嘴说说而已的人,猫见到蚝子,沈秋梅这只小蚝子就是想跑,能跑的了吗?像当初我那时一样,你一伸爪子,就害怕地慌了神儿捂着头跑,可是跑到哪去呢?这是当年的我。至于沈秋梅,那就更甭提了,尽管她很矜持,可你是个玩弄女人的老手,你一施展手段,会把她吓的不知所措,严重时会屁滚尿流。没想到彭云会罗例出这么多让人谈笑风声的痴情乱语,杨承祖再也听不下去了,这样美丽的姑娘怎能跟屁滚尿流的污秽之言混在一起,这不是成心恶心我吗!彭云的损腔是伤人的,尤其是跟她对立的人。但她即刻改变话题,问杨承祖,你是带她去庐山的仙人洞鬼混呢!还是到黄山游山玩水?那里可没索道,山上的饭店吃住不是你这个人物消费所能承受得了的,要是让我报销,我彭某可不买你的账,这不仅是财务的独立性,更重要的……你听着,重要的是沈秋梅夺走了你对我的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