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青轻叹一声,也不好说什么,便上前道:“和尚是为那鹤儿才在院中守侯?”和尚道:“如今江湖上算是那魔女吓怕了,谁不想解除这个阴影。”吴玉青道:“不错,我爷俩个也打算助武当一点微薄之力才赶到京城的。”
和尚道:“吴先生可知那少年是谁?”吴玉青道:“我多年隐居,这等少年侠士就无缘结交了,和尚知道他的来历?”和尚笑道:“当然,他是天南帮的帮主倪士水此人天资聪慧,骨骼奇佳,确是练武奇才如果投到十大派中任何一个,三年后必然成为一等一的高手,可惜啊……如今也不知他是中了什么暗算。”言下对倪士水甚是惋惜。
吴玉青叹了口气道:“这种手法我生平仅见一次,叫做幻阳手中此掌者如同被点了穴道,昏迷不醒,若将穴解了,不出半刻便会经脉断绝、真气倒流而死但如不解穴则要饿死的。”话音末落但听嘭的一声,吴玉青转头一看,却是吴娟将倪士水从身上摔了下来,气呼呼道:“早知道他左右是个死,还不如将他丢在那妓院中能进那里的绝非什么好人,还累的我背他到这儿。”
年纪竟然如此口无遮拦,吴玉青恩了一声道:“娟……”娟嘴一偏扭头不理。吴玉青又道:“这又不是没人能解,更何况他现在离饿死还早着呢或许他对那白鹤与魔女知道的多一些。”和尚也道:“喔这么说他还有救?”吴玉青点头道:“娟,把他背上,咱们边走边说。”
娟很不情愿地将倪士水抡到自己身上跟在爷爷身后进了一片柳林。吴玉青才慢慢说起往事来:“福建老虎崖住着一位神医,是前朝御医当年我走镖到福建遇贼寇偷袭,身中两掌,正巧神医路过,把我接到老虎崖治疗。曾听神医提及过幻阳手的种种迹象。”回想起当年历历在目,不禁有不寒而栗之势。
正说着出了柳林,对面不远处又是一片杨林,中间隔着一条道。三人不约而同地睁大眼望着官道。幽幽月光下,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个死人,有几个面朝上的,脸上极度扭曲着,显得凄凉而恐怖有的被砍断手脚有的被一剑贯胸有的脑袋劈成了两半……叫人不堪入目。
法缘和尚蹲下查看了一会,道:“这些人好像是青城派的青城派昨日已起程赶回,怎么会在此地被人劫杀?”吴玉青查看了几个人的死因,沉吟道:“难道是被仇家所杀?青城派的仇家向来不少………”
吴娟一直怨恨着背上的死人无暇顾及这现场惨案偶尔一瞥中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叫起来:“爷爷快看,这个人的剑还没拔出来就被人杀死了,哇那个杀手的武功可真了不起。”
二人经提醒,再仔细查看,果然如吴娟所说,剑只拔到一半便被对方结果了性命,有的脸上甚至还保留着惊恐的神色。吴玉青又四处找了找,才下结论道:“这不是仇家所杀,。”法缘和尚亦有同感道:“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对方与青城派关系很好二是对方武功太高并且青城派的人不认识对方,以至被人杀个措手不及。”顿了顿又道:“把几十个高手不到半柱香时间全部杀死,世上难寻如此的高手。”
却听吴玉青摇头道:“不见得,如果是他的仇家,就不可能放走崔清贫。”法缘和尚这才记起好象没有看到青城掌门崔清贫的尸体,不禁苦笑道:“不会是那魔女干的吧。”
吴娟此时插嘴道:“那就更不可能了,你想那骑白鹤的魔女武功与青城派可是天壤之别,根本没有必要抢他们掌门做人质……”说着还望着吴玉青,看爷爷是否同意自己的看法。吴玉青笑道:“娟说的不错,看来青城派遇到了强敌是不假咱们都是江湖同道,趁现在天黑,咱们把他们埋了吧!来日与青城派报个信,也算尽了江湖道义。”
当下三人挖坑将这数十人埋了,天已微亮。三人怕再遇上别人缠上官司,急匆匆入了杨林向西而去。
行不多步便再次顿住脚步,齐齐惊叫出声,这叫声要比上次来的更尖锐、更恐怖。但见眼前又是一批死人,从服饰上看竟然是武当派的装扮,怎能不叫他们心颤。不远处一个黄衫女子正蹲在一具尸体旁伸手探着死人的鼻息,听到有人走近,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不认识三人便起身向林中走去。
吴玉青又惊有悲,脱口猛喝道:“站住。”黄衫女子显然没有防备,猛听他这么一喊,冷不丁打了个颤,回过头来有些生气地道:“老先生是叫我吗?”没等吴玉青说话,吴娟就斥道:“这周围就你一个活人,不叫你难道叫那些死人不成?”吴玉青不清楚这女子是谁,怕娟惹了祸,沉声道:“娟”娟窝了黄衫女子一眼,不再说话。
吴玉青接着道:“不知武当与姑娘有何冤仇,竟使用如此手段……”黄衫女子好象不耐烦,打断他的话道:“都说中原人不可理喻,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此言如果没别的事,我还有事待办。”说着便转身要走。
却见吴玉青紧咬牙关,右手一抖,银链枪如蛇出洞直射黄衫女子,喝道:“不留下话来别想走。”法缘和尚怕他不敌,也抢上几步,双掌分袭黄衫女子上盘娟一时性起,摔下倪士水也抢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