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风横扫,怒道:“你说够了吗!”
催眉颤了颤,竟猛地站起了身,对我怒目而视,“没说够!如今有秦阁主替您撑腰,您大可溜之大吉,或是将卧月教彻底铲除,可您偏偏不,我看您是被他们那一句一画教主千秋万代冲昏了头脑!您大概真的想做他们的教主了!”
他抓起我的酒杯,将杯中烈酒喝了个干净,而后语声更大了,“您从前有多厌恶这姓秦的,我比谁都清楚!可您听听自己方才说的什么狗屁话?您夸他有气节?我看是您把自己的气节丢光了!天下男子这样多,纵然古墨少主对您绝情,难道您就找不到更好的了么?何苦与这姓秦的混在一起?”
他急得面红耳赤,说完长篇大论一段话,一口气接不上来,扶着桌角激动地喘了起来。
我淡淡问他:“这回可说完了?”
他重又挺直身板,大喝道:“没说完!我还要说”话音未落,人却已软绵绵地瘫倒下去。
我吃了一惊,抢上前扶起他的身子,伸手在他鼻息下一探,好险好险,鼻息尚算平稳。
秦尚抚掌笑道:“好好好,这小子总算闭嘴了。”
我狠狠瞪着他道:“你给催眉下药了?”
秦尚笑着摆手道:“夫人你这可冤枉我了,不过是我还未来得及解你那杯中的迷药,这小子便已抢着喝了下去。要我说,你们逍遥派也太没规矩了,他一个下人也敢对主子大呼小叫,这还得了!”
“他不是下人,他是我师弟。”
“好,夫人说他是谁便是谁,只要他不是你夫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