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催眉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拽地送他回了屋里。这一两个月来的变故与奔波竟将这小子养肥了不少,看来缺心眼的人倒是真好养活。
通宝从他床底窜出,伏在我膝边轻轻舔舐我手掌。我索性倒在它身上喘起了粗气。通宝皮毛厚软,身子温热,的确是床好褥子。
秦尚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斜倚在门上,眯起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我自顾自地喘着,没空搭理他。
他瞧了我一会,开口道:“这小子艳福不浅,我何时才能得夫人这样搀扶?你如何才肯让我也在你肩上趴一趴?”
我斜目瞟他一眼,“等哪日你也这般半死不活的时候吧。”
他喜滋滋地道:“好!说定了!等我半死不活的时候你一定也要搀起我,让我在你身上靠一靠。”
听他那语气竟似将半死不活当作成一大乐事,我只得闭上眼,不去理他。幸而这不过是句空话,以他秦尚的身手,想要半死不活实非易事。
午后的日光最是绵软,透过窗子也能照得我瞌睡连连,叫我合着眼几乎就要睡了过去。
秦尚安静了一会儿,又道:“人说傻人自有傻福,想来这小子的艳福是因傻而得的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