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未落又接连响起,好似点着了一串鞭炮似的,噼噼啪啪的连成一片,见得血花一朵接着一朵接连炸开,好似一夜忽来,满树血梅开!
轰鸣渐息尘埃落定,见那吕密已经被炸成了筛子似的,浑身上下布满坑坑洼洼的伤口,血流如注成了个血人。
吕密问道:“怎么会?”
他说话之时口中开合,鲜血泊泊而出,声音好似冒泡似的从喉间挤出,显得极其艰难却依然坚持着,好似要死个明白。
王册已是精疲力尽,身上满布长短不一的伤口,深青的薄衫早已被鲜血染成了墨色,褴褛一般的挂着身上。
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一阵阵眩晕潮水般的袭来,踉跄着伸手扶住一旁的竹篱方没有倒下,开口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主修静轮,五轮气脉虽不是实体,却与主一身血脉的精轮有着必然的联系,阻其元道改入烈轮,烈轮属火,水火相冲。”
吕密挣扎的摇了摇头,好似要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喉头鼓动一阵,说道:“你。。。怎么会。。。截。。。截。。。”
一语未毕,双眼一瞪,轰然到了下去,挺了几挺便没了动静,终是没有死个明白。
王册心下微异,也不知他最后到底想问什么,刚要去想一想,只觉眼前一黑,头重脚轻的栽了下去。
雪亮的灯光下,人艳如花!
姬红琳低首垂眼,黛眉紧锁,明艳的脸上满是晦涩难明,反反复复的浏览着指尖薄薄的几页云纸。
想着马家镇的人都不简单,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秘密,而秘密往往就是一个人的弱点所在,抓住了弱点就能控制人心,而后就能御之如牛马。
即便是如独孤初见一般的天之骄子,不也因为有欲望,有弱点,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御之向东,不会向西吗?
如此想着又觉手上那几页云纸实在是看不明白,伸手指点着一处的说道:“原本以为最让人看不透的就是深居简出的那个老头子,即便是以家族的力量也弄不明白他的来历,却不想这座不起眼的草堂里,每个人都神秘的厉害。
叶知秋第一次出现在苍临州的记录,是十年前的望江关,当时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孩童就是林子安。
你看这里记载是日反常,暮色,雾重,不见数米,一老幼相携,浓雾出,望江关入。
望江关对面就是白丘州,也就说两人是由白丘入苍临,极有可能本是白丘人士。可是,十年前正值白丘冰域玄宫夺道之乱事末,而林姓。。。”
言及此处,眉头便是皱的更深,沉吟一阵接着说道:“这实在是太巧合了!”
秦用回道:“小姐是怀疑那林子安与玄宫有关系?”说着便也是一阵沉吟,又迟疑说道:“要不要让人查清楚?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人或许有些用处。”
姬红琳想也没想就抬手果断拒绝道:“不用!”说完又皱眉沉吟道:“且不说玄宫还不是我们能够窥探的,如果他真的与那件事有关,绝对是个大麻烦,拉拢过来得不偿失。”
言罢低头看向云纸,接着说道:“还有这个王册,来历完全无迹可寻,就像凭空冒出来的。唯一的能够探寻一下的地方,就是从卧龙岭中相随而出的绿衣女子。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人应该就是积雷宗冷笑笑。”
秦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皱眉说道:“如果王册与积雷宗有关,而林子安又借着卧龙承道入了积雷宗,难道是玄宫在窥探积雷宗?”
如此说着,点了点头,又自问自答般的,说道:“如果玄宫也在窥探剑诀倒是有些可能!只是如果王册是为了配合林子安,那他又是什么来历?玄宫安插在积雷宗的奸细吗?还有突然消失的叶知秋又是什么人?”
姬红琳手指轻扣着桌面,思虑良久,抬头一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