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称呼？莉亚是莉亚、洁凯尔是洁凯尔……”

“你已经逃避的够久了，”余烈出言打断了莉亚的解释，“怎么？你还打算继续逃避下去？”

“你什么意思？”

“莉亚是洁凯尔同样，洁凯尔也是莉亚。”

莉亚偏过头去，不再看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不否认，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这并不困难。”余烈笼统的说着。精神分裂或是双重人格的表现形式并不会是莉亚的这个样子，因而看破她的伪装并不是什么难事。

困难的是如何化解她内心中那个逃避的念头。

“不想说？”莉亚感兴趣的问着，联想到曾经余烈的怪异表现，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其实……你才是真的有精神分裂、或者是双重人格吧？对么……余烈。”

他撇撇嘴，没有否认。

不否定，便是变相的承认了。

“那个把我打到没电的家伙……并不是真正的你吧？你怎么称呼他？内心中的黑暗面？还是我眼中的另一个我？啊我知道了，是海德ye吧？是吧？”她追问着，眉眼含笑，“告诉我嘛！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和我的名字一样，也叫uie。”余烈闷闷的说着。两人之间的话题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他得尽快将这一切扭转回来。

至少这次，他不会让她再逃避下去了。

“关于我的话题，我们可以延后再聊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余烈整理着思路，“现在，让我们先谈一谈你，好么？”

莉亚安定下来，平静的注视着他的双眼。

那个自己追随者的家伙。

“让我们按照时间线来梳理一下吧，如果我的推测和情报有什么错误，记得提醒我。”余烈轻声述说着：“四年前，发生了鲜血之夜事件，大量原产于阿瑞斯工业的人形突然暴走，而平日里仅仅负责治安维稳的军队则是一触即溃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是战火之后组建的新政权，民众和军队消极厌战也不是不能理解……在那场席卷全世界的、谈不上一丝荣誉和一点光彩的战斗中死去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一段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莉亚摇摇头，这些事实都是在她诞生之前的事了，她没道理也不需要反驳。

“鲜血之夜死了很多的人，但更多的人从那些毫无组织度的阿瑞斯人形的手中幸存并逃离，其中不乏有郁以柳这样的前阿瑞斯工业的高管和技术人员，也许是对消极厌战的军队失去了信息，也可能是有着其他什么原因，这些人算了，我也只认识郁以柳一个，那就只谈她吧！郁以柳她创立了迷迭香人形制造来为那些并没有陷入暴走的前阿瑞斯人形提供后续服务，并着手应对新的威胁。”余烈吸着已经所剩不多的香烟。

“当时的那些人都持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些人认为人形是不稳定的，想要搁置这方面的研究……当然，郁以柳并不在这些人之内，她抛出了一个没人能够拒绝的诱饵，那同样也是她正在研究的方向：以战术人形代替人类重返战场，平息暴乱并收复失地……这并不是什么难以达成的目标，当时她身边有着薇拉战术人形中的初号机她需要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她改装了大部分剩余的前阿瑞斯人形，并紧急制造了以薇拉为模版的指挥型人形……具体数字她不肯说，呵呵，总喜欢在这种无伤大雅的细枝末节上动些手脚。但那些并不重要……”他随意地笑笑，仿佛是在嘲笑郁以柳那些不明智且不成熟的举动一般，“……而那批指挥型人形中，就有你呢。”

“继续说下去吧。”莉亚面色平静。

不否定，便是承认了。

“接下来这件事，我不确定是不是出于她的授意，毕竟可以参考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这支人形军队组建完毕且具有战斗力之后，所经历的第一场战争并不是与res开战，而是背刺了军方一刀……”

“我不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莉亚摇头否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