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就是公布分数和划线的时间。五号下午，骆平阳到文联跟马观音打了个招呼，说要回汾泉几天。李主任闻声从办公室出来，油光满面春风十里地询问骆平阳写作的进度怎么样了。

呃，是否回汾泉不重要，一点儿也不重要。但是写作进度却很重要。赵主席反复强调过的，务必要保障骆平阳的创作，环境、后勤以及相关服务，务必要做好。这可是本地区今年的重要任务。能不能出成绩，再放个卫星，就是获得全国奖啥的，短篇也行，所以文联必须要先保障前提工作要做好。

不能有瑕疵，不能因小失大，不能砸在文联机关的手里。就是不提作协的茬儿，反正作协也提供不了什么，除了证书和文件。

骆平阳如实说道：“李主任，马主任，感谢文联领导们的支持和爱护，写作的进度还可以。计划中的短篇已经写好也修改完毕了。我把稿子带过来了，请文联领导老师把把关，批评指正，确实需要修改的话等我办完事再说。如无重要意见，则可以交寄给《当代》了。希望一切都顺利，不会出现意外，因为我写不出第二篇同样的小说《芦苇》了。最多只能靠记忆复写一遍出来，那就没有意思了。”

这就是不许别人修改和在这篇小说上做文章。

李主任哈哈笑道：“放心放心，对了，不是听说平阳你还有其他写作计划吗？”

骆平阳道：“我也正要说这个事儿。下一篇是个九万多字的中篇，最后也可能是八万字或十一万字，因为写作过程中不能保证没有新的思路和调整需要。但去上大学之前能完整用在写小说的时间可能不足一个月了，很难写完初稿。即使写完，也只能带到学校后再修改了。另外，我一直住在招待所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要先退掉那边的房间？”

虽然有点儿遗憾，中篇还能不能算是文联的成绩得打个问号，不过，李主任拉着骆平阳的手轻轻摇了两下：“你这说的，咱们还能安排不起平阳你的创作空间？哈哈。建议你办完事，再回来住在招待所安心写作，走之前能写多少算多少，说起来你也是咱文联的工作人员嘛！而且，这写作这个事儿上，赵主席跟杨主席都是大力支持的，更希望平阳你多多为咱们地区的文化繁荣和文学创作多做贡献。对了，咱们文联是给你每个月都有创作补贴的，其实就是工资的一种说法，平阳你完全不用有疑虑。那天办公会上，杨主席也说了，我忘了介绍了，杨主席他也是咱们地委的宣传部长，说一定要保护和切实帮助咱们本地的优秀作家，尤其是青年一代的作家，是咱们地区文化思想阵地的新鲜血液和重要力量，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的各方面，只要能做到的就一定要切实努力，不要当成耳旁风听听就算了，务必要完善工作作风，注重实效。哈哈！我们都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马主任说是不是？”

马观音笑得像是一簇富贵牡丹，连连点头称是。“有主席和李主任的关照，骆创作员不论是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请领导放心，也请骆创作员放下包袱！”

嗯？

还可以这样？

是不是，说两句试试？

骆平阳真诚道谢，一再感谢，表示自己的心都被暖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