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倒也没什么困难,除了家庭贫困一点儿,呵呵。主要是家父的工作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唉,明明是能落实的政策,可具体到单位和工作的安排上却举步维艰。也因为拮据和自卑的时间长了,对心态还是有点影响的。不是诉苦什么的,主要是被领导和老师们的关心感动了,随口就顺带说了出来,还请多多原谅!”
马观音的嘴巴成了个O型。
这,这话怎么说来着?
骆平阳又道:“我可能是有点不懂事儿了,是不是给李主任马主任添麻烦了?”
李主任连说:“不不不,别说麻烦不麻烦的,先说说你父亲的政策和工作是什么情况,刚才听你说的好像是接收单位的事儿?平阳你说的具体一点儿。”
骆平阳就把老爹的什么学历职称和简历巴拉巴拉说了一遍。然后就说是这几年家里人一直在跑教育口儿,应该是跟咱们文化宣传部门的距离有点儿大了。
李主任沉吟道:“那我马上跟杨主席赵主席汇报一下,这样吧,平阳你有事儿先去办,尽快回来安心创作。咱们文联领导会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做下一步的沟通,你现在反正也做不了多少事情,那就先这样吧。那个,马主任,给朋友准备点什么带上,对了,先去财务室提前支取点钱,从经费中列支。好了,先这样,平阳回家代为问候一声。”
骆平阳高一脚低一脚地跟着马观音去了。
你看,你要是块金子,别人马上去做个锦盒都行,如果你自己是堆狗屎,那就只有粪筐和一把铁铲子等着你。
马观音一直笑吟吟地跟骆平阳聊东聊西。她告诉骆平阳,杨主席名字叫做杨立义,是地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兼地区文联主席,因为年富力强,有魄力有成绩,很有可能上位到常务副部长。嗯,其父是原地委副书记,杨主席还有个哥哥杨连义,是师范学院的政教系主任、总支书记。教育口不就对了嘛,多少还是能说得上话的。不过,平阳你知道就行了。
骆平阳连连点头称是,说哎呀这也太巧了,家父其实就是想留在教育口,毕竟落实政策之前这么多年一直当老师,很难适应新环境了。
马观音有点儿激动。她可不是个笨人,帮着骆平阳的父亲落实单位和工作,不就等于是骆平阳欠了文联,不对,是欠了杨主席赵主席天大的人情了嘛?这样一来,那差不多就把骆平阳给拴住了。以后骆平阳的成绩,对吧。不行,得赶紧给赵主席打电话,因为她是赵主席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