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走后,佘冬雪搂住肩膀,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哭得伤心极了。
以前在村子里,何朝虽觊觎她的美色,碍于同村人的情面,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最多藏在暗处,偷看她洗澡,过过眼瘾而已。
现在他到山寨当军师,比以前的胆量明显大了许多,竟然将她单独关入一个囚室,还撕破她的衣服,在她脸上亲来亲去。
幸亏他这会儿离开了,不在囚室,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夫君去得早,还留下一个儿子,为了儿子将来有个好生活,不颠沛流离,自己要忍辱负重吗?
要接受他的非礼吗?
被他这样的人渣侮辱,简直就是人生的噩梦!回到村里,一定被人骂作不干净。与其受他侮辱,还不如死了的好。
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到了阴曹地府,也有脸见到夫君,自豪地告诉他,自己没有做下对不起他的事。
只是可怜了儿子,从小失去父母,要成为一名孤儿,一个人面对残酷的生活了。
这个时候,她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儿子。
为了保护儿子,她可以做任何事,但唯独不能接受被何朝非礼。心中千般思,万般想,最终,她还是狠下心,解下腰带,搭在梁上,挽成一个套。
找一个板凳站在上面,将头伸进套中,之后,踢翻了板凳。
人就悬在梁上,腰带紧紧勒住她的咽喉,使她呼吸窒息。她极力挣扎,身体在空中划来划去,像上岸的鱼,无论如何折腾,也无法从腰带上解脱。
片刻时间,她停止了呼吸,身体渐渐发冷,发硬。
她悬梁自尽了!
临走时,身边没有一个人,也没留下一句话,就这样,为了保护自身的清白,选择了最难走,也最容易走的路。
何朝从县衙归来,将在县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申时悦。称萧凌的招安是诚心的,是可以相信的。
萧凌还让他到县城谈判余下的细节。
如果谈判成功,申时悦摇身一变,就成了县丞,一个八品官,比陈霸先的地位还要稍微高那么一点点,一丢丢。
申时悦非常高兴,问他什么时候去县城合适。
何朝说:“打铁当然是趁热好,不如明天寨主就进城,好将这件事谈好。不过,你去谈判时,我不能去,我留在山寨上看家护院,预防出现万一。”
“对!”
申时悦说:“我们要做两手准备,谈判成功,我们成了官家人,我们就放走人质。谈判失败,你留在山寨上,随时带兵攻打县城,给萧凌压力,让他放掉我。”
“如果我们俩人一同去县城,出了事情,山寨无人镇守,给萧凌钻了空子,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二人谈好事情,何朝匆匆离开大厅,来找小寡妇佘冬雪,想与她再续前缘,一亲芳泽。
哪知道,他一推门,看到佘冬雪双脚悬空,人吊死在梁上,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赶忙大叫:“来人啊,有人上吊了,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