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来了一大堆一人,走到门口一看,有一个女子吊在梁上,身体已发僵,明显死掉已久。
大家都知道,这女人是从小寨村捉来的人质,寨主申时悦一再交代,不许伤害任何人,不许给招安制造压力。
所以,无人来找佘冬雪的麻烦。
走进这个屋子的人,只有军师何朝一人。
大家的目光就看向何朝,意思是问他,她怎么死了?
她的死,何朝心中雪亮,就是他逼她,非礼她。她为了保护自身的清白,才自杀的。
可他不能承认啊!
寨主有交代,任何人不许伤害人质。他把人质逼死了,罪孽极大,决不能承认这回事。
他横眉立目训斥道:“看什么看?不要怀疑我,我刚从县衙回来,还没进门,就看到她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有人就将这事报给寨主申时悦知道。
申时悦一听有一个女人上吊自杀,还是人质的一员,当时火冒三丈,一再叮嘱你们,不要伤害人质,你们偏偏不听,当我什么人?泥捏的还是纸糊的?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他气呼呼来到囚室,看看悬在梁上的佘冬雪,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死人?还不把人从梁上放下来?”
有人上去,抱住佘冬雪的腿,有人帮忙,将她从套上解下来,平放在地上。
“这是谁干的好事?”申时悦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何朝脸上。
众人不敢说话,也把目光全投向军师何朝。
何朝一下子慌了神,赶忙解释:“寨主,不是我,我刚从县衙回来,一推门,就看到她自杀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自杀,与我无关啊!”
申时悦大怒说:“与你无关?去县衙之前,你在这囚室对她动手动脚,撕破她的衣服,你以为我不知道?”
“就是你逼死了她,你是罪魁祸首!”
“想我养你这么久,对你不错吧?提拔你作军师,视你为重要的伙伴。在招安的节骨眼上,我一再叮嘱不要惹出事来,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人都死了,你让我怎么和萧凌交代?”
“简直混账至极!”
“你就是存心给我抹黑,不想让我招安,对不对?”
申时悦将他喷得体无完肤,他羞愧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
“人死了,不能复生。”申时悦继续说,“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更不能让萧凌知道。我们必须瞒着萧凌,将招安进行到底。”
“任何人泄露了秘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申时悦张牙舞爪的,脸上迸发吃人的表情,在囚室走来走去,犹如困兽,生气地说道:“今天晚上,你带人将她好好安葬,不要让别人知道她死了。”
何朝点点头。
耽误招安之事,就等于毁掉发展前程,申时悦心中恨极了何朝,考虑到明天进城时,还需要他带人镇守山寨,这时候正是用人之际,不便朝死里得罪他,就把这事轻飘飘掀过。
到了晚上,何朝带领几个喽罗,偷偷将佘冬雪的尸体运到寨子外面,趁着夜色,挖一个坑,把她草草埋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