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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比喻让我一时语塞,但又感到莫名的不安:“那按照你的逻辑,外面的世界是假的?”
“外面的世界不假,只是被一层‘剧本’覆盖了。”林至远伸出手,指着我胸前的怀表,“他们给你这玩意,就是想让你看到裂缝的边缘。”
“边缘?”
“对。你仔细观察,裂缝会随着你的认知扩大,直到你掉进去为止。”
我握紧怀表,感觉后背有些发凉:“那掉进去以后呢?”
林至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头,看向墙角的一面镜子:“镜子里有裂缝,但你永远看不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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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句话让我联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怪异景象——喷泉里的纸片,墙上的刻痕,还有病人们对裂缝的各种描述。
“所以,裂缝是镜子?”我试探着问。
“镜子只是你们的比喻。真正的裂缝是你脑子里的盲点。”林至远叹了口气,“当你意识到这一点时,裂缝就会吞噬你。”
“为什么要吞噬我?”
“因为你是个不安分的观察者,而裂缝最讨厌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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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对话让我大脑一片混乱。我意识到,林至远不像其他病人那样夸张或偏激,但他的冷静和逻辑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离开病房时,陈芸低声问我:“感觉怎么样?”
“他不像疯子。”我回答。
“因为他确实不是疯子。”陈芸沉声说道,“他的思想可能是你遇到过最危险的东西。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了看怀表,又想起了林至远的最后一句话——
“裂缝最讨厌观察者。”
也许,裂缝正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