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海景嘉福酒店,意大利餐厅。
明明揽着李震霆的胳膊走进餐厅,抬头左顾右盼,看着豪华的陈设,惊讶道,“不会吧霆哥,帮我打官司要赔偿,还请我食大餐,我还是头一次来鬼佬的餐厅,对我这么好,想我怎么报答你啊?”
大厅中已经坐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鬼佬,见到两人走进来,全都不自觉地紧皱眉头。
尤其是明明一身通菜街的廉价衣衫,更让那些身上不是迪奥就是香奈儿女人们连连撇嘴,眼中全是不屑。
但与明明相比,不是针对边个,在场的各位全是乐色,她们其实只是在嫉妒而已。
李震霆环视餐厅一周,找到一处适合的位置。帮明明拉开椅子,这才在椅子上落座。
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这才道:“你不是说我是咸湿佬,咸湿佬要什么报答难道你不知?”
就在这时,大堂经理双手捧着一瓶干白葡萄酒过来,将牌子一面朝向李震霆。
“李生,格拉夫纳干白葡萄酒,已经为您醒好三十分钟。”
很快,另一名侍应生也拿着一罐上等鱼子酱走了过来,拿着比挖耳勺大不了多少的勺子挖了一点点鱼子酱放到电子秤上,指着上面的数字。
“李生,小姐,一份十克,请享用。”
明明仿佛浑不在意周围鬼佬对他们的指指点点,用下巴枕着手背,眼中全是笑意。
“霆哥,我是在庙街食鱼蛋的嘛,在这种餐厅食鱼子酱还是第一次。”
“喂,做乜啊。”李震霆抿了一口干白,把酒杯放回桌上,皱眉看向大堂经理。
“李生,鱼子酱是按重量收费的……”经理笑着解释。
“有冇搞错,让旁边鬼佬见到,还以为我们吃不起呢!”李震霆提高了声音。
“不不不,他们也全都是这样,我们餐厅全都是按重量计费…”经理连忙解释。
“就这么一点点够谁吃啊?”李震霆直接将那罐鱼子酱拿了过来,挥挥手,“再去拿一罐,我们俩要一人一罐!”
“是是是,马上,马上。”经理顿时满头大汗,连忙吩咐侍应生再去拿。
“喂,霆哥,你真当这是鱼蛋粉啊?”明明掩嘴轻笑,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周围鬼佬对她的歧视,可李震霆却用这种方式保护她,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暖意。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是假意逢迎,那么在李震霆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之后,对于一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女孩子来说,终于有了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但是,周围的鬼佬看到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暴殄天物,焚琴煮鹤,竟然把这么珍贵的鱼子酱当庙街的鱼蛋食?
这些低等的华人果然没素质!
如果不骂他们没素质,那岂不是就在说他们这些白皮肤的上等人冇钱?
事实上,凭李震霆的眼力,不仅看得出这些人中有哪些人有钱,还能看得出有哪些人是假装有钱。
像他身后坐着的那个鬼佬,就是真有钱的那种。
定制西装,举止得体,一口白话说得字正腔圆,很可能就出生在香江哪个鬼佬家族,说不定祖上还去过圆明园三日游,借过宫里的汝窑瓷器和徽宗真迹。
所以李震霆才选择坐在他身后。
就在那鬼佬结完账准备离开之际,李震霆悄无声息地在他脚边扔下两张大金牛。
他指着大金牛,大声提醒道:“Sir,地上的钱是不是你丢的?”
鬼佬低头,见到地上的两千块,眼睛里贪婪之色一闪而过,急忙弯腰去捡,随口道:“对,就是我不小心弄丢的,多谢!”
就在这时,李震霆趁着转身的刹那功夫,一只手顺势从鬼佬座椅靠背上掠过,从他西装口袋中巧妙地挑开钱包,用两根指头抽出一张信用卡,一瞬间便将卡移入随身空间。
信用卡的结账日到了,丽晶酒店不能再去,这海景嘉福酒店的总统套房就很不错,一千七百尺大平层,纵览维多利亚港胜景,特大双人床,足够躺下他的马子。
这些鬼佬总得看在他每日辛勤工作积极纳税的份上,给点鼓励与回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