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霆哥，黄大仙庙能求到这么犀利的药咩？”

明明也看到林凉水那么重的伤竟然短短几分钟就愈合了，同样十分惊讶。

李震霆咬着明明耳朵，悄声道：“这是圣水来的嘛，晚上跟我回家，我就告诉你哪里能搞到，而且要多少有多少！”

他抬手制止了明明伸向自己腰间的死亡螺旋，向灰狗使了个眼色。

灰狗会意，起身道：“大嫂，霆哥要谈正事，我们出去抽支烟先啊！”

二人离开后，李震霆才缓缓道：

“林大状，江湖传言，律政司要控告曾洁儿谋杀……”

啪嗒…

林凉水大惊，手一抖，手中的抹布掉落在地。

他没有问李震霆是如何知道的，因为他非常清楚曾洁儿是个第三者，而出轨对象是钟氏家族的入赘女婿钟京颐，两人还有一个六岁的私生女。

为了消除这桩丑闻带来的负面影响，钟氏家族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林大状，江湖传言，曾洁儿的女儿是钟念华亲手所杀，从这个角度调查下去自然有突破。”

林凉水呆愣半晌，似乎觉得口渴，哆哆嗦嗦地去桌上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这两个消息简直是重磅炸弹，炸了他一个七荤八素。

目前的所有证据全都表明案发现场只有曾洁儿，钟京颐和小女儿三人，现在竟然又多出一个钟氏家族独女钟念华，这对林凉水来讲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

现在整个阴谋都讲得通了，钟氏家族为了掩盖家族唯一继承人钟念华的谋杀事实，不惜把这桩谋杀案栽赃嫁祸给曾洁儿，做成铁案！

曾洁儿这个母亲谋杀亲生女儿，而钟念华这个凶手却逍遥法外！

想到此处，林凉水舔了舔仍然干涩的嘴唇，颤声道：“霆哥，你还有冇其他江湖传言啊？”

上到钟氏家族密辛，下到律政司决议，这些八卦周刊都不敢刊登的东西，让李震霆随随便便就爆了出来，这江湖传言未免也太“江湖”了吧！

没想到李震霆却站起身，拍了拍林凉水的肩膀，“我很忙的，帮我搞定我的这单官司，说不定就能想起什么其他江湖传言了呢！”

其实李震霆之所以选择林凉水，除了他在法庭上花样百出的盘外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为了一个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敢于以一己之力在法庭上挑战整个香江被权贵垄断的司法系统。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荆轲一人一剑刺秦王，这又何尝不是侠义？

李震霆在林凉水身上找到了一丝共同感。

如果不是他上一世出身贫贱，又父母早亡没上过学，说不定也会是一名像林凉水那样的律师，不会走投无路之下当一个老千。

而且，他即使当老千也是专门骗那些无良奸商和匪帮恶棍，又何尝不是以另一种方式挑战整个香江被权贵垄断的经济体系。

区别在于林凉水可以不要报酬，他李震霆要。

钟家权势滔天，不是现在的李震霆惹得起的，他只能给建议，让林凉水感恩，死心塌地帮自己做事，而不能跟这场官司牵扯上任何关系。

“走了，不用送！”

李震霆走到门口，一把搂住明明，向林凉水随意挥了挥手，消失在走廊上。

林凉水呆呆地看着李震霆的背影，心中好似翻江倒海，他像古惑仔，又不像古惑仔，身上竟然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但又好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就在这时，只听李震霆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妈的，忘记了！灰狗，给我把子弹从墙里抠出来！”

“记得别人犯法要留证据，自己人犯法要毁灭证据，如果让林大状这种人抓住把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凉水：“……”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勾勒出香江美丽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