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怎可能欢喜商贤川。
“将军!”卫北跑着进来,“将军,小姐不在府内。”
不在府内,那她会去哪?
子蛊的最后一天期限、商贤川……酒楼……
他不敢细想,握着唐横刀便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那我能走了吗……?”占于兆唯唯诺诺。
“你说呢?”卫北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
看不到将军生气了吗?等将军回来,有他好果子吃的。
贺遥知在酒楼前下了马车,手心冒汗,将盒子都浸湿了一些,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将方才在马车上的心理建设又想了一遍。
终是迈出了第一步。
“昭昭!”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第一反应就是快跑,只不过她速度再怎么快也抵不过身为将军的他,没两步就被扣住了手腕。
听到了还跑。
他来不及舒缓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跑这来干什么?”
都追过来了怎么可能还不知情?
分明是明知故问。
她摇着头,“和阿兄无关……不是下给阿兄的,阿兄别生气……”也别讨厌她,别觉得她恶心。
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和他无关?
听着她嘴边的不相关,他心脏没由来一痛,心跳也越发猛烈,按住手腕的力度更深,“贺遥知!那你要下给谁?嗯?”
呜呜,阿兄真的很生气,不然都不会喊她大名。
她缩着肩膀说着谎话,“贤川兄,下给贤川兄的,呜呜……”
竟真的是那人。
她何时……何时对商贤川有意的?那次酔酒吗?
她分明前段时日还——
有些气急攻心,攥着她的手往贺府的方向走。
贺遥知害怕,害怕回去之后迎接的是爹娘厌恶的眼神,还有他唾弃的目光。
“我不走!”
她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无计,力度握得她发疼。
“贤川兄在等我了,阿兄你让我去罢……”
好一个在等她。
好一个要他松手放她走。
一口气呛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眼眸猩红,咬肌因用力而微微鼓起。
“谁准许你跟商贤川在一起了?我准许还是爹娘准许。”
商贤川想娶她,问过他们的意见了吗?什么货色就想骗走昭昭,快别痴人说梦话了。
“是我……”
她想说是她赖着商贤川不放的,可才说两个字,就对上了他眼中的团团烈火,一瞬间噤了声。
又换了别的措辞。
“可是不下子蛊我会死的……”
难道阿兄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吗?呜呜呜。
当然不会。
“下我这。”
“……?”她愣在原地,傻傻地看向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还在思考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下、下兄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