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见状,略感疑惑,问道:“为何这般收了起来,可是不合心意?”
宁中则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平日里要抱珊儿,若是戴着镯子,难免硌得她小身子不舒服。”
徐行恍然,面露惭色,说道:“却是我思虑不周了。”
宁中则莞尔一笑,柔声道:“暂且收着,待珊儿大些,再戴不迟。”
岳灵珊此时却突然哭闹起来,徐行见状,忙俯身将她抱起,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轻声哄慰。
宁中则算了算时间,岳灵珊该是饿了,于是向徐行接过女儿,敞开衣襟喂她。
徐行坐在一旁,看女儿吃得香甜,忍不住悄悄咽了咽口水。
宁中则余光瞥见,面上不露声色,心底却暗暗发笑。
岳灵珊吃饱之后,很快沉沉睡去,宁中则将她小心放在床上。
徐行状似无意望了望窗外,向宁中则道:“天色已晚,不如你我也早些歇息了吧。”
宁中则闻言,羞涩一笑,于是徐行吹熄蜡烛,屋中登时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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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华山派上下齐聚一堂,为岳灵珊小朋友办了百天宴,席间欢声笑语不断,人人脸上满是喜色。
程远自伤愈以来,精神渐复,身体也一日强似一日。
再加之对华山环境渐渐熟悉,性情中那份孩童的天真烂漫也渐渐显露无疑。
眼见那请柬上的日子渐近,徐行心知动身前往杭州,正是这几日了。
于是将赴宴之事告知宁中则,只说任我行将在西湖行那大婚之典,商玉特意邀自己前去观礼。
宁中则忧心忡忡,坐在徐行腿上来回不安的挪动,将脸贴在徐行胸前,担心道:“你上次前往太行山,不过是寻药,遇到那商玉虽说是魔教中人,却也颇为友善,并无太多凶险。”
徐行用手揽住宁中则,轻轻安抚,也使她无法再动,不然这事情怕是难以继续交谈下去。
耳听宁中则继续说道:“此次却全然不同,届时西湖必然群魔环伺,你只身前往,不亚于单刀赴会,实在凶险无比。”
徐行轻轻拍了拍她的蜜桃,轻声道:“让师妹担心了,你方才所说确是实情,而且此次任我行大婚,寻常魔教教众怕是连旁观的资格也无,所以能去的,皆是武艺高强、或是魔教中权势显赫之人。”
宁中则闻言心下愈发焦急,腰腿发力,便要站起身来,口中急切道:“那你还去?”
徐行双手扶腰轻轻往下一压,不让她起身,笑道:“师妹且莫着急,听我与你一一道来。”
宁中则坐得不舒服,微微扭动了一下,白了徐行一眼,徐行恍若未见,继续一本正经说道:“自你我成亲之后,我未有一日放松华山功夫,得玄素之助......”
说到这里,徐行暗中瞥了宁中则一眼,见她俏脸微红,显然也想到自己亦从玄素中受益匪浅。
他不动声色继续说道:“......如今紫霞功已近小成;思过崖之后,我将石壁上那些失传绝招融入我派剑法,终于汇得七七四十九路剑法......”
徐行面露冷笑,伸出一只手掌,于空中虚抓数下,昂首自傲道:“如今武林,能胜我岳某人者,不出一掌之数,此为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