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之道皱眉望向张玉书:“这两位乃是李三白李兄,和林落秋林姑娘,乃是拿了许大儒亲手书写的通行凭证,来书院学习交流的。”
“张玉书,你可不要生事!”
“她就是林落秋?”
张玉书对徐平之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听了林落秋的名字后,微微诧异。
随后不悦的道:“我爹为了让我进书院参与科举押题,找了书院院长请托,才让我进入书院。”
“这两人一个下品子弟,一个汉奸之女,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进入书院?区区两个贱民,凭什么能比我更加优待?”
“你们想进入书院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不过”,张玉书看向林落秋,呵呵笑道:“看你生的貌美,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小妾的话,我……”
“噤声!”
张玉书正要大放厥词时,不远处半山腰的凉亭里,突然传来一道温和中正的声音。
却是许文泰出声,以言出法随限制了张玉书继续说话。
随后,便听许文泰的声音继续道;“徐平之,你带李三白和林落秋进入书院,然后准备晚上的文会,今晚的文会,比拼诗词!”
“张玉书,这李三白是否有资格参加书院的科举押题,便以今晚文会的比试结果来定,你可服气?”
张玉书不能说话,一张脸胀的通红,在喉咙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戌时。
此时乃是七月十五,罕见的初秋大雪停歇,一轮圆月升起在中天。
李三白、林落秋、李无缺三人坐在白鹿书院事先准备好的一张条桌旁,桌上放了一些瓜果糕点,和笔墨纸砚。
张玉书紧紧挨在隔壁的一张条桌前坐着,见李三白和林落秋两人不时的逗弄一下李无缺,举止间自然亲昵,忍不住冷笑道:“李三白,一会儿文会比拼诗词,你一个下品学子,又做得出什么好诗词?”
“文会比拼完了,你趁早夹着尾巴,今天晚上就滚出书院!”
“林落秋,你就乖乖的跟着我,我堂堂礼部侍郎之子,前途无量,岂是这个下品秀才能比的?”
林落秋听了张玉书这话,缩了缩肩,躲在李三白身后,李三白向张玉书微微一笑:“张公子,一切等文会比拼完后再说,现在请安静一些,不要影响了月色。”
“哼!”
张玉书冷冷哼了一声。
文会所在的广场中央,一间凉亭之中,许文泰、张泰、陈回三人对坐饮茶。
张泰道:“不知今晚的文会比拼,有没有人能做出好诗词?”
陈回道:“上午就已将比拼诗词之事告诉出去了,学子们应该早就有所准备,其中心思玲珑者,恐怕已经猜出诗词的题目了。”
许文泰笑道:“我都还不知道,陈兄认为当以何为题?”
陈回哈哈笑道:“这还用说吗?今晚恰逢月中,大雪之后圆月高悬,令人连日雪灾之后心情开阔,自当以月为题?许兄、张兄,你们觉得呢?”
许文泰和张泰也是一笑:“正当如此。”
此时众人眼前,最引人瞩目的,便是月色、雪色,但初秋突降大雪,害的上京城中的百姓前些日子生计艰难,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以雪为题的。
许文泰道:“既已有题,还当有彩头。”
他说着,从自己腰间摘下一枚暖玉,笑道;“不如我们一人出一件彩头,文会比拼前三名的人,可分别得一件奖励,如何?”
暖玉内含光晕,神异非凡。
更重要的是,玉佩是许文泰随身之物,受他才气温养,对读书人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