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之
他道:“看来曲水流觞宴不少双眼睛盯着,容儿可是看见谁了,方才如此慌张。
查共时吞了吞口水,仍沉浸在方才的危险里。
“谁?没看清”
查共时木木的摆了摆脑袋。
她的确吓着了,缓了好一会,清醒一点后她觉得哪里不对劲,才感觉到侯爷抚着她的头。像是在盘核桃,又似撸猫一般。总之,有点不真切,她缩缩脖子,往抚慰她的人怀里靠了靠。
燕西宸先是惊愕,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将书写“好自为之”的布条挂回箭尾,命叶桐不予置睬这些个小把戏,马车坚定的往京城去了。
……
这宫内的上巳节不似民间上巳节那般普通,世间只需随心所欲的热闹就够,而宫中更像是私宴,王孙贵族家的少爷小姐则会在此时会面畅谈,若瞧上眼的,趁着家中主父主母在还能结喜事良缘。
“谢兄,曲水流觞宴我竟也能同去?”
景子祎诧异之余,脸上浮现开心的表情。只是他真的能去吗,虽身在翰林,可无名无姓又有哪家的小姐看得上,更别提门当户对了。
谢承璟宽慰道:“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你这等小公子不说容貌有几分俊俏,甚得王女青睐,即便是真看上了,谢兄我也会支持你的”
谢兄不愧是临安四公子,风雅情颂,熟稔于心。
“谬赞,想来还是北华文化风雅,能令我们这些纨绔沾点风雅的馨香。景兄也勿要妄自菲薄。当今圣上爱才惜才,未来大有可为,不必耿耿于怀。”
“好,有谢兄这一言,我心豁然开朗”谢承璟姨母笑,看着景子祎,他把自己说动了似的期待上巳。
“上巳美则美已,只不过我长身处花丛其中,倒是有些乏味,不若不去了?”
“不可,谢兄便是当蝴蝶再入此花丛,又有何妨”景子祎笑道。
谢承璟挑眉端起一口酒,颇有兴致的晃晃:“子祎说得对,那便再去耍耍”
……
“咕嘟咕嘟”
燕成紫喝下一大杯水,
旁边的嬷嬷侍女小心的劝道:“公主啊,别喝了,这长裙都快塞不进去了”,
“嗯?”燕成紫在宫内后花园的马场练了一早上,口干舌燥,准备痛饮一气,听到此话,难免有些生气。
看到公主愠色挂脸,其中一个机灵的丫鬟连忙解释:“啊,姑姑的意思是说待会宴席想必也有茶水,公主像您这般口渴,不妨留点肚子一会儿宴席上解渴”
几人合力将燕成紫打扮漂亮,丫鬟小声嘀咕“这都要穿不进去了,难道让公主穿大袖衫?皇上承办本次宴会不就是为了给大公主寻得良婿,自然要极力艳压,不然如何压的过那些官员家的小姐”
燕成紫听见窃窃私语声,抬动眉毛,一气将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渴煞我也,舒爽!”
偌大的宫殿里,公主宇内摆满了等下曲水流觞佩戴的衣裳首饰,燕成紫抵触的坐在位子上擦拭宝剑,手中持一块抹布,如珍似宝的细心呵护。
燕北华刚步入公主殿,就被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硌到无处下脚,他低头寻一条羊肠小径,好不容易往屋里走出一条小路。
业公公紧随其后跟着头都不抬的皇上,生怕绊倒。
“成紫,今日曲水流觞准备的如何?”燕北华问。
嚯!
燕北华被吓了一跳,恨铁不成钢。燕成紫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淑女样子,简直有辱皇家脸面。
“业……快收拾了”皇帝哽咽的命业公公和几个侍卫丫鬟没收燕成紫的大刀长枪,可这是她的宝贝,哪里会松口。
燕北华看着公主这般样子却又无可奈何。
“父皇,兵器便是我的命,你若只看得上寻常女子弹琴作画、织绣女红。那我这公主不当也罢”。
“公主你这些破烂,父皇不扔也行,有个条件”
“什么?什么条件成紫都听父皇的”业公公见双方松口,长舒一口气,哪边都是祖宗,祖宗生来就得跪着供着。
燕北华:“紫儿你比洮儿衡儿还有遥儿都年长的多。也该寻个姻缘,你看你皇叔都已成家立业,马上便可子嗣兴隆。只要曲水流觞宴上,你无论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定下来,父皇便任由公主弄武,永远不再管束你。”
燕北华心力交瘁,这几个孩子都不是安分守己的,却也只能忍了。
“可好啊?”
见燕成紫一问一个不吱声,他命业公公将这些本就没用极其厌恶又不属于女孩子家家的脏东西收缴起来。
怎料燕成紫一抬手:
“慢着,我去”
业公公苹果肌提起,望着龙颜大悦的燕帝。
燕北华大笑着说:“好,好事成双,好啊!那谁……快给公主捯饬捯饬,去选婿不能让朱大人裴大人他们那些家的小女子独占鳌头”